的高级智慧体。”

“至于你说的人类安全……”陆之衡轻嗤一声，“那都可以等后期再慢慢完善。”

“先完成，再完美。”陆之衡好整以暇地看着烛微，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话说到这里，烛微当然明白，与其说陆之衡是一个商人，倒不如说他是个「疯子科学家」。

他像是被真理啃噬过大脑的人，眼里只有公式、数据和突破的可能性，对伦理约束毫无兴趣，甚至视之为进步的绊脚石。

他不仅不担心「智械觉醒」可能带来的危机，反而很期待自己亲手带来这样一场翻天覆地的「浩劫」。

他甚至为此骄傲。

烛微忽然想，如果陆之衡这样的人也能够被称为人的话，那为什么他不能被视作一个真正的人呢？

他难道不比他更高尚？

这个念头诞生的一瞬间，连接着烛微大脑的外接探测器立刻发出数据异常的警报。

陆之衡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话中全是兴致盎然：“真有意思，己经快到意识觉醒的地步了吗？”

“你也会有人类的紧张、恐惧和羞耻心了吗？”陆之衡像个充满好奇的小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对着研究员耳语一番。

很快，烛微手脚上的束缚被解开，但可惜，这不是终止，而是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他被吊在程序扫描支架上，并且是倒吊着。

如一个没有任何尊严的囚犯，不，囚犯至少是人，他是死物。

陆之衡踱步到他面前，他们的目光在他身上移动，仿佛在研究他身上零件的价值、在测评一堆螺丝。

“不反抗吗？”陆之衡对上他的眼睛，一边微笑一边故作惋惜，“哦～还是你的情感模拟系统里没有定义词条来应对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