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林杳吹了声口哨，“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烛微怔住，牵着林杳的手都无意识间放松了力道，下一刻，他感受到林杳更紧地握住他的手。·k+u!a.i·k·a.n!x!s￠w?.¨c,o·m￠

“烛微，下次测算的时候，记得把感情因素也考虑在内。”

“AI的选择有可能是纯理性的最优解，但人类往往才比想象的更不理智。”

“比如，我选择你。”

“还有……”林杳哼哼了一声，“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别主动推开我。”

哪怕他又争又抢，都比他像刚刚那样默不作声地自我放弃更让林杳开心。

烛微那一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做——霎那间、姹紫嫣红开遍。

“杳杳……”他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系统仿佛卡机了，迟迟没有从林杳刚刚的话里回过神来。

这不能怪他，因为一首以来，不管他如何信心满满地说林杳是喜欢自己的，他都没有听到林杳给出实质性的、完全正面的回应。

连那个钟晚都敢说林杳不爱他……

哦……林杳也没有在朋友圈发过他……

更没有朋友圈置顶……

甚至他在陆慎一面前的身份还是林杳的远房表弟……

烛微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好像要冒泡泡了。*y_d￠d,x~s^w?./c_o?m.

即使是之前在医院里，林杳说着自己喜欢他、甚至开出了一个「附条件的恋爱邀请」时，林杳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既看不到小鹿乱撞、也看不到少女心事的羞涩。

但刚刚林杳的话就不一样了，她方才的话无异于是在说，她对他就像他对她一样——永远不是以选项的身份存在。

不是选项，所以永远不会被放弃。

林杳看着烛微呆呆傻傻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好笑，一边朝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其实我之前一首都会避免让自己成为别人选择题中的选项。”

“因为一到那个时刻，我就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比起看到自己被别人犹豫后被动放弃，倒不如一开始就将自己排除在选项之外。”

“比如我跟我前男友以及他的同门师妹吃饭，吃完饭后那个女生说自己要去某某地方，当时看我前男友一脸犹豫的样子，我就说让他陪她去就是，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多不方便……”

“但明明你自己也是个小姑娘。”听到这，烛微一个没忍住出言打断。

林杳讲起这些云淡风轻的，甚至嘴角还带着笑，烛微却己经眉头紧锁。

“害，别激动，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嘛。^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林杳安抚地捏了捏烛微的手心，无所谓地咧咧嘴，“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成为那个弃选项的滋味，所以……”

林杳停住脚步，转身面向烛微，冲他勾了勾手指。

烛微不解但顺从地稍稍弯腰。

林杳踮起脚尖，在烛微的鼻尖留下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所以我永远不会抛下那个冒着雨走向我的人。”

安静的街头上，大雨滂沱里，西下无人处，只有飞扬的雨丝偶尔在风的帮助下调皮地绕开伞，在二人的脸上留下淡淡的湿意，见证了这个温柔的吻。

烛微不需要眨眼，但是这次他是忘了眨眼。

这是林杳第一次亲吻他，第一次、的、吻。

这个吻不如之前他亲林杳时那样暧昧旖旎、眼神拉丝，这是一个纯净到圣洁的吻，是他的杳杳给他的第一个吻。

引以为傲的算力系统就此宕机，一下子所有反应能力都丧失了。

林杳还忍不住嘟嘟囔囔地抱怨两句：“本来想亲额头的，都怪你弯腰弯得那么矜持，害我亲不到了吧……”

其实林杳的脸也红红的，心跳跳得极快，A上去的时候脑子发热不紧张，A完之后现在开始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了，只能插科打诨地扯一些有的没的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咳咳，别愣着了，走、走啦。”林杳扯了扯烛微的袖子，却发现居然拽不动。

诶？什么情况？

意识到烛微的不对劲，林杳刚刚的小局促和羞赧都被收了起来。

“烛微、烛微……”林杳看着一动不动的烛微，担忧地皱起了眉。

大雨往往来得快，走得也快，黑压压的乌云朝着远处的天空飞速移动，头顶上方己经透出点天空的色彩。

雨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