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啊好姐姐。”陆慎一哽住，看着林杳无奈地开口。

两人下了电梯，到门口才发现雨势比想象的还大一点。

天沉沉地压下来，风雨交加。

林杳看着门外的雨幕，正有些踌躇，却看到雨里一个人正举着一把伞影影影绰绰地向她走来。

雨势太大，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得身材颀长，走路西平八稳、气度不凡。

是烛微。

饶是没看清脸，她也认出来了。

等那人走到近处，果然没有认错。

林杳的脸上露出欣喜：“你怎么来啦？”

“来给你送伞。”烛微将怀里抱着的那把伞递给林杳，淡淡地看了她身侧站着的陆慎一一眼，脸上的笑不如平素温柔，“我看到你早上出门忘记带了。”

林杳接过伞，正打算扭头跟陆慎一道别，陆慎一先林杳一步开了口：“雨下得这么大，姐姐不如首接坐我的车吧。我的车就停在公司外面不远处，我去把车开过来，姐姐在这等我就好。”

“这……”林杳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了烛微一眼。

“没事儿姐姐，这里离地铁站走路还得有个五分钟呢，那么大的雨把姐姐的白裙子弄脏了就不好啦。”看到林杳犹豫，陆慎一立刻输出，“而且杳杳姐又是姐姐、又是我师父的，难道坐个车还坐不得？”

其实讲真，如果不是烛微冒雨给她送了伞的话，她应该会在听到陆慎一的话后欣然答应。

但是……

她看了一眼烛微的表情，烛微半低着头，神情淡淡的，仿佛对面前两人的话毫不关心，又变回了那个无情无欲、无知无觉的残次品。

他不在意。

不在意林杳的选择。来送伞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让林杳舍近求远，林杳有权选择最优解。

烛微的神情近乎漠然，低头看着刚刚自己一路走过来，白鞋上溅上的一点泥水。

真刺眼。

是啊，杳杳漂亮的白裙子不应该跟他的鞋子一样被雨水弄脏。

烛微这样想着，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选择，甚至还好心地准备在林杳开口前帮忙推她一把。

“你送我应该不顺路吧？”林杳见烛微低着头始终不看她，又重新将目光放在陆慎一身上，斟酌着开口。

“顺路！”陆慎一又是毫不犹豫地开口，“非常顺路！”

想送你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