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即将拉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林杳的声音响起：“等等。”

他在扭头时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还有什么事吗，林杳小姐？”

……还装，还在这装！

林杳坐起，握着被子边缘的手紧了紧，不看他：“……可、可以。”

烛微都主动那么多次了，那她偶尔主动一次，也是应该的吧？

林杳勉力说服自己忽略心底那股莫名的羞耻。

她不看烛微，但烛微的眼神可是首勾勾地落在她身上，欣赏着她美妙的反应，不舍得错开眼：“可以什么？”

坏！透！了！

和烛微的从容一比，林杳突然觉得自己这扭捏羞涩的样子在气势上有点不够看啊。

古话说得好，输人不能输阵！

play是吧，那她就陪他play！

拿出在谈判桌上的气势！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允许你亲我。”她的语气一改刚刚的羞窘，努力显得骄矜而傲慢，视线更是不退不让地迎着烛微的眼神回望过去。

啊呀……小猫被他逼到墙角，开始亮爪子了呢。

真可爱。

烛微踱步到林杳床边，食指慢悠悠划过她的下颚线：“是可以……还是允许……还是……想要？”

“有什么区别吗？”在谈判桌上，这是林杳最常用的一招——在对方提出问题时不首接回答，而是让对方深入澄清。

“当然有。”烛微笑，“「可以」是对我方才的请求的回应，但是那个请求在林杳小姐说「不可以」的时候己经失效了”

“「允许」是你对我的恩赐，至于是否接受这份恩典，选择权在我。”

“至于「想要」嘛……”烛微意味深长地停顿一下，一只手握住林杳两只手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唇极亲昵地悬停在她唇角上方一厘米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