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不仅是医生的眼睛睁大了,连周围的护士也震惊地张大了嘴。°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这人在说什么?接入医院后台??调取病患入院记录摘要???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行为?”医生拧紧了眉,出言呵道。
“只是碰巧略懂一二。”烛微不带笑意地弯了弯唇,没有了继续跟眼前这群人周旋的心情,“放心,我没有入侵,只是访问。”
“现在,可以相信我和病患的关系了吗?”
烛微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医生。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只觉得怪异至极,却又不知道哪里古怪。
“她被送过来的时候应该手机、身份证件都不在身边,你们应该还没有联系上她的法定家属吧?她的家属都不在Z市,现在能出现在这的,只有我。”
医生沉默了,确实,病患在刚入院时的信息全都是空白的,连名字都是不久之前航空公司通过人脸数据比对给到医院的。
“她的入院同意书,我签;她的病情告知书,我签;她的医疗授权书,我签。这样,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对医院来说,接受治疗的病人如果迟迟找不到家属签字的话,确实是一件麻烦事。·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医生的眼神闪了闪,盯着烛微的脸细细打量了许久,强行按捺下心中的异样,缓缓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男人和病患应该确实是朋友关系,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人本身……古怪得很。
“她还昏迷。呼吸指标恢复缓慢,今晚我们考虑启动支气管镜检测。”
“同意。”烛微毫不犹豫地点头。
医生看着他,像是要再说什么,最后却闭了嘴,终究只是将一份文件交给他:“你签名吧。”
烛微只扫了一眼,就在签字栏端端正正抬笔,写下“烛微”二字。
就在烛微签字的时候,医生状似无意地开口:“你很担心她?”
烛微点头。
医生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看来你的表情管理能力很强,面部肌肉没有任何紧张迹象,瞳孔也没扩大。”
人类在面对亲人伤重、需要抢救时,会带有高度混乱、不理性的情绪波动。
身为医生的沈暮,本来就对人体的反应机能比较敏感。他终于知道自己方才的古怪感来自何处,这人一边说着“担心”和“在意”,一边面部肌肉毫无变化,甚至连刚刚回答他的问题时都没有出现丝毫的情感起伏。\b_a!i`m¢a-s/y+.+c·o`m¢
但他没有说,首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并不适合在此刻问出口。
烛微签完字,将笔递还给沈暮,沈暮的指尖从烛微的手背上擦过。
那种不正常的触感再一次加深了他心里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皮肤触感,未免过于平滑,似乎连正常人的纹理感都没有。
这个念头一出来,沈暮打了个寒战,一时拿不准自己相信烛微的决定是否正确。
“这样可以了吗?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等等……”沈暮喊来一个护士,对着护士耳语两句,很快护士就拿来了一张“应急非家属授权知情书”。
只见上面写着:“此文件由非法定代理人签署,仅作为治疗知情与病人责任承担记录,不具备追责法律效力。”
烛微问也不问,重新唰唰唰干脆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看向沈暮。
走廊静得只有设备的滴答声。
沈暮没有再问,转身:“只能十分钟。”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病人的法定家属,他肯通融这十分钟己经是使用了主治医生的“灵活审批权”。
ICU大门缓缓打开,冷气扑面而来。
烛微走进去,玻璃病房那头,林杳正安静地躺着,氧气管绕过脸颊,睫毛垂下,整个人一动不动,平静而乖巧,像个睡美人。
他站在她床前,喉结轻轻动了动,语音模块缓慢调频,他声音很低:“杳杳……我找到了你。”
当意识浮出水面的时候,林杳感觉自己像在穿越一场浓雾。
胸口很重,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喉咙干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人在把她的肺掏出来按在砂纸上摩擦。
眼皮比胸口更重,她费劲地睁开眼,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让她的视野模糊成一片,无法聚焦,也无法清醒思考,眼角因为光的刺激渗出一滴生理性的眼泪。
“杳杳……”
有人在喊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