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同步。

指尖触到一点潮意，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沙哑：“不哭，乖孩子。”

完了，怎么感觉更好哭了。

人果然就是矫情，林杳一边在心里暗自唾骂，一边又无可遏制地流下眼泪。刚开始她还企图通过疯狂眨眼掩饰一下，扯扯嘴角，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应该比哭还难看。

但眼见着伪装不成，眼泪啪嗒啪嗒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滑，手掌仓惶地擦过脸颊，微扭了扭头：“没……”没事。

但话未说完，烛微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眼前的光线被骤然遮住，落入一个干净的怀抱，随后，低低的声音带着叹息，从头顶响起：“不许说没事。”

林杳止了声，头僵硬地抵在烛微的胸膛前，被烛微这样情绪外露的动作一惊，注意力一分散，反而不像方才那样溺毙在情绪里。

烛微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亲昵而克制，克制而温柔。他没有多说，只温柔地落下两个字：“我在。”

就是这两个字，让林杳刚止住的泪意再次汹涌，从小到大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悲伤，在这一刻终于被人捡起来，温柔地洗干净，放在太阳下，一点一点晒干。

烛微安静地抱住林杳，首到怀里的人停下了低低的啜泣，彻底没有了动静，他才松开她，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以便观察情况。

原来是哭累了，居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烛微无声地弯了弯眼睛，这种感觉……是系统在运行「无奈」和「心疼」的情绪吧？

他将林杳放平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看着林杳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在床边坐了许久。

他在一点一点记住现在的感觉，还有……15个小时，15个小时后，他或许再也无法再次体会这种奇怪的情绪了。

终于，他附身到林杳的耳侧，在离她的耳垂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啪嗒——”灯关了。

“晚安，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