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都是一个人住，除了有一个好闺蜜偶尔聊聊天，大部分时候她的情绪都是自行消化，对着别人也没有什么倾诉欲，主打一个佛系且宅。

今日这样毫无目的、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聊天，居然让林杳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放松，甚至让林杳觉得自己都多了一点「人气」？

“都是我在问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就当了解用户喜好？”

“有。”出乎林杳意料的，烛微居然点了点头。

“哦？说说？”

“你喜欢我以什么样的风格对待你？温柔的、毒舌的、阳光的、还是高冷的？”

林杳摸了摸下巴：“坦白说，我并不想给你简单粗暴地输入一堆指令。

“这跟我前面教你的那几条规则不一样，我始终觉得，人是什么样的是行为决定的，你的行为风格性格底色最好的体现。

“我并不需要你以完美机器人的身份陪伴在我身边。

“甚至可以说，如果你偶尔有点小瑕疵，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或者流露出一些在我看来不在你情绪阈值范围内的情绪波动——

“当然，这种我认为“超阈值”的情绪波动可能也是你精心策划的结果，但是那不重要——

“反而会让我由衷地觉得你变得更没有距离感了。

“所以，我想说，烛微，我只要你以你本来的样子对我就好了，至于你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我希望那是我们潜移默化的结果。”

“嗯。”烛微点了点头，将林杳的话计入记忆库，“我会照做的。”

……啊不是，合着她这么一长串白念了？就得到了一句「我会照做的」？？

算了，笨笨的机器人，还是多包容一下吧。

林杳用一种满含关怀的眼神看向烛微，正打算调侃几句，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在看到来电提示——田建——的一瞬间，林杳完成了一场伟大的川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