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紧握着,试图从这样的动作中,得到一点点慰藉。·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从寺里回去,戚繁音情绪就不怎么好,晚上的时候,香如为了哄她开心些,做了她喜欢的甜点,绵绵软软的红豆芋泥糕,粘上厚厚一层白糖,一口咬上去,牙都能粘下来。
平常顾衡怕她积食,只许她晌午吃一点。
她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也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那时候李鸣鸾不知听谁说的,吃了甜的东西容易发胖,生疮子,小姑娘爱美,碰都不碰。
也是后面进了梨月坊才喜欢吃这些的。
戚繁音现在想想,也许是日子太苦了,所以要吃点甜的来中和苦涩。
她吃了芋泥糕,果然不消化了,积食得难受,只好在屋子里不消停地转圈。
正转到屏风后,顾衡推门进来了。他刚从外头回来,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看到她在屋子里转圈,不由觉得好笑:“不是让你晚间不许吃糕点?又积食了?”
戚繁音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
“你只有积食的时候最勤奋,平常都懒成什么样儿了,自己心里没数吗。\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顾衡坐下,偏着头看她。
戚繁音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倒了一盏茶,双手捧给他,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盼着他赶紧忘了这一茬。
顾衡接过茶,喝了口,却没如她所愿,忘了这件事,反是笑吟吟看她:“怎么不说了?”
戚繁音低着眼,嘀嘀咕咕:“我也没多懒。”
说着,她走到贵妃榻边,拿起心血来潮打了一半的络子继续打着。
“那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顾衡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过络子垂下的穗子,把玩着。
戚繁音给他细数这一日的行程:“早上起来,先洗漱了,然后点了茶,今儿天气好,把被子拿出去晒了晒,你闻闻,棉花里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拍了拍盖在腿上的软被。
顾衡抓了一把,确实松软:“然后呢?”
“晒完被子,出了一趟门。”戚繁音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软细了:“今天是燕娘的头七,我到寺里给她立了个长生牌。-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顾衡觉察到了她情绪有些低迷,抬头看她,只见她抿着唇,神色有点浅浅淡淡的忧伤。
顾衡长叹了声,揉了揉她的发,道:“不是说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吗?怎么也不叫我。”
戚繁音没想到他还记得,不禁抬头看他,轻声说:“你这几天太忙了,我怕耽误你的正事,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办的。”
顾衡捉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啄了下:“音音,杭州的事情很快就能完了。”
戚繁音顺从地偎在他怀中,伸手去抱他的腰,唇抵在他耳畔:“完了就回京吗?”
“你要喜欢这里,可以多住几天。”顾衡道。
戚繁音垂下眼睫,摇摇头。她想回京了,博古阁的人去年秋西进,再过一段时间也该回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牧亭的下落。
第49章 无人撼动你的地位
过了二月中,顾衡就不大让戚繁音出去了,让她没事就在家里玩儿,她乖觉,知道外头应该是风声紧了,乖乖地待在家里,门儿都少出。
她一向是内敛的性子,在家也待得住。
到了二月底,事情便尘埃落定了,顾衡在杭州蛰伏了小半年,终于揪出常璟走贩私盐,漏茶税盐税的尾巴。
这日回到府里,戚繁音正在看书,南方早春的梨花也开了,院子里那棵梨花树坠得沉甸甸的。东风一吹,花朵纷纷飘落,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轻飘飘地落在她肩头。
他大步走过去,轻轻拂开她肩头的花。
“看书看得快睡着了?”顾衡屈起手指,轻轻从她的鼻梁上刮下去。
戚繁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天儿渐渐回暖,我都春困了。”
她把书放下,起身问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衡点头:“事情已经办完了。”
戚繁音眨眨眼,露出欢喜的神情:“我们可以回京了?”
顾衡道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戚繁音毫不犹豫:“大后天。”
他倒有几分讶异,没想到戚繁音这么着急回京:“这么着急?”
戚繁音点点头:“晚上我琢磨琢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