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好。”
送走小安,眼见时候还早,明月便去城中几家绸缎庄子逛了一回,见里头摆的俱是杭州两个月前的货色,也比自己卖的贵些,心下大定,又有些得意。
瞧瞧,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你们都比不过我!
次日明月便痛痛快快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
有些饿,偏生又热,懒懒的没什么胃口,可巧见街对面有个摊子卖过水凉面,很是劲道,又在骨头汤底里加香醋并各样鲜菜丝,五颜六色十分美丽,倒有些意思。
再花十个大钱要一碗炖得烂烂的肥鸡,一并吃了。
熬了这么些日子,五脏六腑用油脂润一润,果然痛快。
吃饱喝足,明月取出牙粉细细漱口,看着地上的日头影儿慢慢琢磨:
赵太太要午睡,未时虽有空,却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未必愿意见人。
倒不如等到申时中再去,日头西斜,不那么热了,又不着急吃晚饭,正是个空。
稍后明月也狠狠睡了个午觉,醒后又要水沐浴更衣,果等到申时才出门。
到马家后门时,小安已等着了,快步上前帮她牵骡子,“方才春枝姐姐还问呢,姐姐来得倒巧。”
明月麻溜儿卸货,正随小安往里走,恰见春枝往外来。
双方见了,俱都松气,小安帮忙送到内院门便回。
明月先在院子的树荫底下等着,春枝进去回禀,不多时便招手叫她进去。
乍一看明月的样子,赵太太也愣了一瞬,低头看看怀中抱着的黑猫,再看看她黑脸上一双圆眼,一时撑不住,竟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