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不一样，多了某种荡漾的感觉。

不过，林听开了门，第一句话却是：“温雪凝，你变丑了。”

一个响亮的肯定句。

温雪凝：“……！”

他几乎有些挂不住表情，迅速地摸上了自己的脸。

林听目移了一下。

实际上，温雪凝的相貌底子摆在那里，也就是多了两个黑眼圈，并不影响他还是人群里最靓的那个崽。

好看还是好看的。

但平常见惯了完美品，一下子看到瑕疵款，这个瑕疵难免就十分地放大。

林听理首气壮地想，温雪凝就是没之前好看了啊。

而温雪凝攥着袋子的手己经到了暴起青筋的程度。

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别人说他“丑”，骤然经历，甚至说这话的人还是林听。

温雪凝百分之两万地破防了。

他相当狼狈地捂着脸，然而他现在只有一只手空着，再怎么捂也捂不全。

并且他“丑陋”的样子林听己经见过了。

温雪凝心里生出山呼海啸般的后悔。

早知道他还不如今天不来……

……不行，来还是想来的。

“别看我了。”

温雪凝发出一种微妙的、像是呜咽又像是愉悦的声音，这都不像他能发出的声音了。

林听稀奇地，看热闹一样欣赏了半天温雪凝手忙脚乱的模样。

刚起床的朦胧迷蒙消散了，脑子清醒起来，一双眼睛睁得更大了。

温雪凝：“……”

他扭过脸，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娴熟地摆置饭盒、餐具。

林听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走到桌前，闲散地坐下。

然后发现，平常热衷于捕捉她视线的温雪凝，今天却躲躲藏藏，怎么也不愿意大大方方给她看正脸了。

林听心里：哇哦。

温雪凝不给看，林听偏要看。

一追一躲，拉锯了半天，一丁点昨晚的旖旎气氛都升不起来了。

温雪凝拗不过林听，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

不躲了。

只是还总抬不起眼来。

饭前，借着洗手的功夫，温雪凝偷偷摸摸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自己的脸。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他小心地问林听：“也没有很丑，对不对？”

林听表示：“确实不是很丑，只不过看起来就没昨天让人想亲。”

温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