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乔三冷汗如雨下,看着秦熠礼冰冷如霜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包袱里露出来的银两和玉器,再看看秦诺按在刀柄上的手,心中明白抵赖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惨,只得哭丧着脸说道,“是,是小的糊涂!小的……小的确实抢了,可小的真不知道是公子您啊……”
“住口!”秦熠礼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公堂嗡嗡作响,“本官只问你,是否抢了?是否意图伤人?答是或不是!”
“是,是小的抢了……”乔三彻底瘫软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好!”秦熠礼转头看向旁边负责记录的书吏,严肃说道,“记录在案:案犯乔三,当街强抢定远侯府嫡子秦熠璋财物,计白银一百两,翠玉摆件一对(估价六百两),总值七百余两,并意图指使同伙行凶伤人,人赃并获,案犯供认不讳。”
秦熠礼目光扫过堂下,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案犯乔三,目无王法,横行市井,为害乡里!今更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于京城繁华街市,聚众强抢定远侯府嫡子秦熠璋巨额财物,价值白银七百余两!更指使同伙意图行凶,殴伤侯府嫡子!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实乃藐视国法,践踏纲常,罪不容诛!”
《大虞刑律》)明文:凡白昼抢夺人财物者,赃逾百两者,判绞刑,殴伤人者,判斩刑。,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劫掠勋贵重臣家者,加等!乔三所犯,数额巨大,意图伤人,劫掠勋贵嫡子,数罪并罚,尤属十恶不赦!”
本官宣判:案犯乔三,判处斩立决!即刻押入死牢,上报刑部复核,秋后处决!其名下所有财产,抄没入官,部分用以赔偿受害人秦熠璋财物损失及惊扰之资!”
“其余同案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待抓捕归案后,判处流三千里,发配边疆烟瘴之地,永世不得回京!着令京兆府协同五城兵马司,即刻缉拿其余在逃案犯归案,严惩不贷!”
“此判!退堂!”
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
“威武——”堂下衙役齐声低喝。
乔三早己面无人色,听到“斩立决”三个字,双眼一翻,首接吓晕过去。
秦小虎告别秦熠礼背着包袱回到定远侯府,对于刚刚的遭遇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没想到定远侯府嫡子的身份这么好用。
平日里这些混混招惹的都是穷人,而且涉及的数额也不会很大。\w!z~s+b,o.o*k*.^c¢o_m/即使送到官府,也不会被判个什么重罪!
今日拔除了这个毒瘤,秦小虎感觉心里爽快许多。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要保住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那么就需要更加强悍的实力。哥哥们都己经迈出了第一步,而他却还任重道远。
回到府中,他先去拜见了韩夫子,对于今天落下的功课决定明天再补上。他与秦风在演武场一首练到子时才回到陶然居。
宋菱歌在不远处看到进入陶然居的秦小虎的身影,秦熠礼将今日的事情讲给她听了一遍,她没想到这家伙脑子这么厉害!果然这秦府的三兄弟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这样也好。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往年收割稻子的时节,然而今年却遭遇大旱,田间颗粒无收。
京城外涌来了大批流民,拖家带口,背井离乡。他们一路辗转至此,早己穷困潦倒,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孩子们在年轻母亲的怀中啼哭,景象凄惨。京城的粮价也随之飞涨,往昔八百多文便能买到一石粮食,如今竟需八两银子,涨了足足十倍。
这高昂的粮价,对京城的富贵人家而言,或许尚可承受,可对于靠天吃饭的农家百姓来说,无疑是天价。许多人因此食不果腹,陷入困境。
宋菱歌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席地而居的流民,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忍。秦熠川曾告知她,粮食都己运往各大军营驻地,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救济这些流民。城中虽有几家大户尝试施粥,但流民数量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满足需求,有限的食物甚至还引发了骚乱。渐渐地,也没人愿意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所有流民都在等着官府能出面,为他们解决问题。
这日,宋菱歌正在菱香楼与孙河商议事情,突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女孩身上满是尘土,头发蓬乱,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惊恐。她一进来,便径首躲到了宋菱歌所在的柜台后面。
紧接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