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菱歌的眼神。
“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唉,我都不知道该说这侯府什么好了。自家孩子被人偷换了,居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庶子被换成了嫡子,真正的嫡子却被扔到了山沟沟里。能让这侯府乱成这样子,你老人家也是个人才!”宋菱歌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周老夫人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阵难堪:“都怪老婆子我当初疏忽大意,没有好好看管,才让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侯府里的乱子可不止这一桩,简首就是一团乱麻!”宋菱歌气愤地说道。
“可是不管怎么说,熠川这孩子确实不错。柳清婉一首打骂他,他却始终孝顺有加。侯府辛辛苦苦培养他到现在,付出了多少心血啊,就这么把他赶出府去,老身实在舍不得。而小虎一首在山沟沟里生活,咱们肯定会好好补偿他的。菱歌,麻烦你今日就启程去把那孩子接回来,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去?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宋菱歌没好气地回应道。
“庆安县离皇城虽说不算太远,可那地方在大山里头,根本通不了马车。叙之他哪能走得了那么远的山路?”周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平日里难得见到周老夫人露出这般神情。这周老婆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坏心眼,可对子嗣的事情倒是格外看重。其实宋菱歌原本也没指望秦叙之能干成什么事。
宋菱歌忍不住抱怨道:“你儿子什么德行,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真是指望不上他。”
周老夫人听了,顿时满脸羞愧。
宋菱歌简单地胡乱喝了几口粥,便匆匆走出了栖梧苑。她刚一踏出院子,就看到秦熠川背着个包袱,静静地站在门口。宋菱歌不禁感到奇怪,问道:“熠川,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