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腌臜婆子，养到那穷山沟里当野人！让他去钻林子打猎！你这该千刀万剐的老贱货！我打死你！打死你！”周老夫人双目赤红，状若癫狂，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狂风暴雨般抽在侯二婆子脸上、身上，每一掌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对方惨叫连连，鲜血从口鼻中不断涌出。

秦叙之眼中的怒火同样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刃般钉在趴在长凳上的柳清婉身上。

这个他曾经怜惜、纵容的女人，此刻在他眼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肮脏。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柳清婉的衣襟，像拎起一块破布般将她提离地面，然后运足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

“呃！”柳清婉连惨叫都发不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像只煮熟的虾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脸色瞬间死灰。

秦熠川看着柳清婉被打得如此凄惨，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和冰冷的空洞。他不是侯府的血脉，甚至不是柳清婉的亲生子，他只是一个顶着别人名字活了十几年的局外人。

柳清婉对他，不曾有过半分慈爱，非打即骂，视如草芥。此刻，他连上前一步的立场和勇气都没有，仿佛被无形的墙隔绝在外。

秦熠礼颓然地跌坐在地，巨大的冲击让他浑身脱力。悲伤、愤怒、怨恨……，种种情绪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柳清婉那个恶毒、愚蠢、算计了一生最终也被人算计的女人，竟然是他的生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