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带来一阵刺痛的清凉。柳清婉咬紧下唇，不知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这份小心翼翼的呵护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缓，那蚀骨的痛楚似乎真的减轻了几分。待药粉均匀覆盖伤口，曾全几乎是屏着气，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的亵裤拉好，整理好衣裙。

柳清婉缓缓撑起身，倚着榻边站定，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曾全，那里面交织着感激、脆弱，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依赖：“曾护卫，你不会也离开我吧？如今我身边真的只剩你了。”

“小姐言重了！”曾全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曾全此生，愿为小姐肝脑涂地！无论前路如何，无论小姐身处何境，曾全之心，永世不变！”

柳清婉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容，如同寒冰裂隙中透出的一线微光。她走上前，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曾全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曾护卫，能得你如此相待，是我柳清婉一生之幸。”她大胆的目光，细细描摹着曾全那张饱经风霜、刻着忠诚与坚毅的脸庞。

“当年在柳府……我就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为我，做了那么多，担了那么多。”话音未落，她己伸出双臂，环住了曾全精壮的腰身，将脸颊紧紧贴在他带着粗粝布料的胸口。

“小姐——！”这一声呼唤，仿佛冲破了曾全心中压抑多年的闸门。积攒的爱慕、刻骨的疼惜、未曾宣之于口的夙愿，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他再也无法克制，双臂猛地收紧，将怀中这具纤细颤抖的身体死死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曾全在！曾全永远都在您身边！”

两人相拥无言，只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柳清婉压抑的低泣在寂静的后院回响。不知过了多久，柳清婉才慢慢松开手，离开了吉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