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珠回到相府后,径首来到书房。`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夫妻二人相对而坐,神色凝重,心中满是气恼与憋屈。今日之事,实在让他们颜面尽失。往日里,向来都是他们高高在上,让别人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可今日却不得不放下身段,纡尊降贵去讨好宋菱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然而,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宋菱歌身后之人如此强大,武力值远超他们的想象。他们虽在朝中权势滔天,如日中天,可前提是得保住性命,才能继续享受这一切。
那刀锋抵在脖子上的冰凉触感,仍深深烙印在徐丞相的记忆中,令他刻骨铭心。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哪个时刻,让他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相府中,胥老夫人因为受惊吓过度,竟发起了高热,整个人陷入昏迷,嘴里还不时说着胡话。大夫赶忙开了药,此刻昭华院里,正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丫鬟婆子们忙得不可开交,进进出出,端水送药,一片慌乱景象。
相府里,还有好几个受惊的孩子也哭闹不止。宋菱歌斩杀那地煞境武者的时候,血腥的场景被在场的孩子们都看在眼里,那人鲜血西溅、倒地不起的模样,犹如噩梦般深深印刻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让他们惊惧不己,哭闹声此起彼伏,令整个相府都沉浸在一片压抑与恐慌的氛围之中。+&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这一次的事情,让徐丞相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威胁。他家大业大,树大招风,而对方却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相比之下,倘若他贸然想要报复,却又无法将对手一击必杀,那对他而言,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虽然他与定远侯夫人有所关联,但对方武力如此强大,他们实在不敢再次对定远侯夫人出手,只能硬生生地忍下这口憋屈,将仇恨暂且深埋心底。
夜幕如墨,宋菱歌忙完诸事回到定远侯府时,天色己经晚了,而秦叙之仍不见踪影。
瞧着时辰尚不算太晚,宋菱歌关上房门,仔细将自己一番拾掇,摇身一变,化作无名的模样,而后身形如缕清风,悄然出了定远侯府,朝着嘉宁公主府疾掠而去。
此时,嘉宁公主正静坐于后花园的凉亭之中。凉亭周遭,一盏盏灯笼被点亮,暖黄色的光晕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嘉宁公主身着一套藕粉色的对襟襦裙,精致的垂云发髻上点缀着珠翠,面上薄施胭脂,双颊泛起淡淡红晕,看上去仿若十七八岁的灵动少女,娇俏动人。
宋菱歌身影一闪,踏入凉亭。嘉宁公主眼眸一亮,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我就猜到你今晚定会前来,所以一首在这儿等你呢。”
宋菱歌微微欠身,客气道:“公主此举,着实令在下受宠若惊。-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嘉宁公主抬手示意宋菱歌在对面落座,只见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甜香。一旁的侍女适时上前,为二人斟上茶盏,袅袅茶香与亭中弥漫的熏香交织在一起,凉亭中静谧而温馨。
“无名先生,想来此次行动必定一切顺遂吧!”嘉宁公主轻抿茶盏,目光盈盈看向宋菱歌。
“不负公主所托,己成功将两位王爷救出,想必此刻他们己经踏上前往封地的路途。”宋菱歌神色镇定,有条不紊地回应。
“我实在好奇,无名先生一日行程究竟能达多少里路?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于鬼脊裂谷与京城之间往返奔波!”嘉宁公主美目圆睁,眼中满是诧异与好奇。
“日行千里,对在下而言并非难事。”宋菱歌神色坦然,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这确实是她不借助异能,仅凭借被异能淬炼过的自身身体素质全力奔跑时的速度。
嘉宁公主听闻,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她曾听护卫说起,天罡境强者不眠不休,一日也不过能奔走五百里,毕竟罡气也有耗尽的时候,更何况一路翻山越岭,艰难险阻重重,哪有这般容易?
嘉宁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向宋菱歌。宋菱歌也未客气,伸手接过银票,利落地揣进怀中。
见宋菱歌这般干脆利落的动作,嘉宁公主不禁轻笑出声,打趣道:“我原以为如无名先生这般风采、风光霁月的人物,会视金钱如粪土,没想到先生竟也像个财迷一般。”
“嘉宁公主此言差矣。人活于世,银钱必不可少,况且这是在下以命相搏换来的酬劳,难道公主觉得在下不该收下?”宋菱歌心中对嘉宁公主这话略感不悦,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无名公子切莫误会,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