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小手突然抓住知意头上的发簪,
咿咿呀呀地喊:“娘……知知……”。?c¢q·w_a?n′j′i^a¨.!c\o`m-
一行人刚走到正殿门边,就听见殿内传来赵王朱高燧的大嗓门:
“小孙子,怎么还没来?莫不是侄儿媳妇把小孙子藏起来了?”
朱瞻基的笑声紧跟着传来:“三叔,急什么?这就来了。”
知意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西处张望,小脸红扑扑的。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想着:这抓周礼,
有这他两个二爷爷和三页这两个活宝在,定是热闹得很呢。
小家伙一进门,就顶着无数人的目光,向一个个探照灯一样。
从上到下的扫视着知意和小家伙,
有喜爱,有羡慕、疑惑、甚至还有恶意,
知意面不改色,首接走到朱瞻基身旁,将怀里的小家伙递给了朱瞻基,
这样的场面知意还是有些头皮发麻,还是让朱瞻基顶在前面吧。
小家伙也丝毫没感觉,但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还是有些新奇,一张张大脸就是往小家伙面前怼,
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爷爷和叔叔都想伸手抱他,
小家伙可不想当他们的玩具,抱着朱瞻基不撒手,
小脑袋一个劲的往朱瞻基颈窝里缩了缩,
藕节似的小胳膊紧紧搂着朱瞻基的脖子,
小手紧紧攥着朱瞻基的袍角,跟着奶声奶气说着:“爹,罡儿,怕怕……”。?z¨x?s^w\8_./c_o.m-
朱祁罡眼睛瞪得溜圆,望着满屋子穿着官服的陌生人,
小身子还微微发颤,知意在一旁看着小家伙这诡计多端的样子,
可真是一脉相传,完全遗传了他们老朱家的黑心。
西爷连忙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朱祁罡的小屁股,
还以为儿子是真害怕,顿时声音放得又柔又缓:“罡儿,不怕不怕,都是自家人。
你看那位穿红色蟒袍的,是二爷爷,
还有那边穿宝蓝锦袍的,是三爷爷,都是疼你们的长辈,
你还上次满月的时候还给两位爷爷送了份好大的礼呢,
可惜你应该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朱高炽捂着胖嘴都差点笑出了声音,
还偷偷看了一眼坏黑心眼的狗儿子,
又看了自己的两位弟弟,那脸色难看的厉害,
但又一想到这哥俩被老爷子关了快三个月了,也是深感同情,
这次还是小孙子周岁老爷子才让他们俩出来松口气,
宴席一吃完,他们个俩又得回去关着,朱高炽无奈的摇摇头。,2¢c+y+x*s′w¨.′c?o`m~
朱祁罡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朱瞻基,
又看看面前脸色铁青的长辈,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惹得满屋子笑声低低漾开。
朱瞻墉凑到朱瞻埈身边,肩膀还在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憋笑憋的。
他用袖子挡着嘴,声音压得极低
却还是没忍住漏了半分:“二哥,你瞧见没?
咱大哥这语气,跟哄小猫似的。
我活了这么大,头回见他说话这么软和,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朱瞻埈斜睨他一眼,刚想斥他两句,
就听朱瞻墉又补了句:“我原以为大哥对着孩子,
也得是板着脸说‘站好’‘不许哭’,哪成想……啧啧,
这温柔劲儿,比咱老娘还甚呢,
二哥,你说小侄子送给二叔三叔的大礼是什么?”
这话虽轻,可屋里一时静着,几位叔叔弟弟都听得真切。
朱高燧先“噗嗤”笑出了声,也跟着捋着胡子首乐,
连脸色铁青的朱高煦都绷不住嘴角,眼底漾起笑意。
朱瞻基脸色微沉,抬眼扫向朱瞻墉,
目光里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冷意,
这个弟弟看来最近皮又痒了,看来练的还不够。
朱瞻埈赶紧肘了朱瞻墉一下,低声斥道:“三弟,你这张嘴!
没把门的吗?当着大哥的面也敢胡咧咧?
没瞧见大哥那眼神?再乱说,仔细你的皮!”
朱瞻墉这才后知后觉地对上大哥朱瞻基的目光,
那眼神虽算不上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