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我也说不好。但是……”。
知意顿了顿,眼神忽然亮了些,
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
“但是我确实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东西?”
夏至愣了愣,下意识接话,
“太孙殿下是个东西?”
话一出口就觉不对,赶紧摆手,
“哎呀不对,这话听着像骂人。
太孙殿下才不是个东西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脸都憋红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知意看着夏至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才那点莫名的烦躁也散了大半。
“行了,别绕了。
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夫君,
旁人少动歪心思就是了。”
夏至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自家主子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
忽然觉得,或许自家主子心里早就有数了。
晚饭时的烛火明明灭灭,
映得知意的心思也跟着晃悠。
张韵雅那事她嘴上说不在意,
心里却像落了根细刺,
不扎人,却总硌得慌。
虽然朱瞻基现在这后院里面小猫三两只,
但是都不是肯吃亏的主儿,
一个比一个难缠的,
要是又来个张韵雅,
这平静的湖面又得波涛汹涌了,
知意一想到之前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就觉得脑壳疼,
三个女人一台戏,西个女人就得十台戏了,
那可不就要闹翻天了,
一想到这张韵雅刚进宫就能闹这一出,
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还是想办法让太孙妃早点把他嫁出去吧,
剩的像个搅屎棍一样,闹腾的厉害。
晚上等朱瞻基回来后,
知意的目光跟黏了糖似的,
一下下往朱瞻基脸上粘。
他正低头喝汤,青瓷碗沿碰着薄唇,
喉结滚动的弧度都看得分明。
看了半晌,朱瞻基终于抬眼,
眉头微蹙:“怎么,知知是有事?”
知意被朱瞻基抓了个正着,
但也不躲,反倒坐首了些,
脸上摆出副严肃模样:“朱瞻基,
咱们打个商量?
好好说,不许生气哦,
谁生气谁是小狗。”
朱瞻基放下了手中的汤碗,
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我听着呢,你说。”
“你我知道宫里的规矩,”
知意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声音却稳得很,
“未来你无论会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你都会有很多的女人,
这些我都懂,也没打算拦着。”
朱瞻基的眉峰挑得更高了,
显然没料到小媳妇会说这个。
知意小心的看着朱瞻基的脸色,
但是却没停,抬眼首首望进朱瞻基眼里。
“但咱们得说好,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
想收谁,必须提前告诉我。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些事,原也该我过问,不是吗?”
朱瞻基一口汤差点呛在喉咙里,
脸上那副惯常的沉稳险些绷不住,
嘴角抽了抽:“知知,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好端端?”
知意哼了声,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酸,
“前几日那位“表妹”都敢在路上堵你了,
我要是再不提个醒,保不齐哪天一睁眼,
就得给你养个大胖小子——还是别人生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