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该多好。
男人垂下头,一张脸和赵绥康有五六分像,尤其是他的眉宇,更是如出一辙。
“夫人,我……”
“闭嘴!”
钱妤梅突然暴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尖利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我是不是说过,你别这副表情!”
她眼底翻滚着戾气,目光死死盯着男人,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男人神色一敛,眼中温度尽褪。
“对,对,就是这样。”钱妤梅重新露出笑,笑得有些癫狂。
“你就是这样,眼神要冷漠,眼里除了无情不许有其他神色,还有脸,对,脸要绷首。”
看着男人越来越像的样子,她的眼里露出痴狂,一只手贴着男人的脸,另一只手在他眉宇间流连。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阿绥,你为何要喜欢别人,喜欢我不好吗?”
男人木然望着远处,面容色僵硬。
“我都看到了,你在书房藏了那个贱人的珠钗。“
她的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出红痕,声音却温柔得可怕,“你等着,我找出那个贱人,把她脸撕碎!”
二十八年,成亲整整二十八年。
她为国公府操劳近三十年,耗尽最美好的年华,到最后换来一句愚妇!
“哈哈哈!”
钱妤梅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以,这么多年还是捂不热那颗石头心。
他不但心里想着那个贱人,还为那贱人守身如玉。
夫妻几十年,他进她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被她要么下药,要么喝醉了。
多可笑。
人到五十,国公府却连一个世子都没有。
这是要等着那个贱人来给他生吗?
哈哈哈!
她就是个笑话!
钱妤梅随手擦掉脸上的泪,目光幽幽地在男人脸上逡巡,“是不是只有折断你的羽翼,你就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男人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动。
许久后,他被压在床上。
纱帐忽然无风自动,烛影在幔帐上投下交叠的暗影。
“阿绥,你爱我吗?”
“爱。”
“只爱我一个吗?”
“只爱你。”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