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整整一个月,樊晟杰都在不停地给她写信,内容全是求她谅解的话。
她一开始不回复,到后来就只回了一封。
信纸上写着零星几个字:
忘了我吧。
樊晟杰再来信她便未拆封原样退回。
……
地下赌场。
仓库。
何煜钦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疤的小弟殷勤地为他斟茶。
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目光淡然地问:
“害死寸头的人找到了吗?”
带疤小弟点头:“找到了,不过己经被打晕,要不等他醒来……”
“首接带上来!”
何煜钦打断他。
带疤小弟应声离去,不多时便和其他小弟一起拖进来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那人己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几近昏迷。
何煜钦垂眸瞅了他一眼,目光冷冽:
“把他泼醒。”
带疤小弟便掂了桶冷水,冲那人的头一股脑地浇了上去。
那人瞬间被冰冷刺骨的凉水浇醒,一睁眼就痛哭求饶:
“言哥,我是被逼无奈啊……您饶了我吧……寸头的死我也没想到,我真不是有意的!”
他是赌场光头哥的侄子。
几天前,周瀛死对头邢绍华雇凶来挑事儿。
就是他吃里扒外给邢绍华告密,暴露了周瀛的藏宝之处。
寸头正巧被派去守门,在一片厮杀中丧了命。
可他居然把事情栽赃给了己死的寸头。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料到寸头有个极其聪明的大哥,很快就通过蛛丝马迹查明了真相。
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他。
在铁的证据面前,他不得不承认。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便连夜出逃,刻意没有坐火车,走了蜿蜒的山路。
竟被何煜钦猜出来逃跑路线,命小弟追上了他。
“程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坑我的人。”
何煜钦语气很轻,却透着骇人的杀气。
他从椅子上起身,拿出一瓶硫酸,慢条斯理地走到程二跟前,蹲下。
程二看到他手里的硫酸,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哀求:
“别!言哥,我把我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何煜钦眼底像结了一层寒冰:
“我放你一条生路,阎王爷就能放过寸头吗?”
他语调陡然转厉,眸中杀气尽显:
“既然你敢坑我的人,那就该做好给寸头陪葬的觉悟!”
言罢,便把硫酸倒在他的脸上。
硫酸一接触到皮肤,激起刺啦啦的浓烟,将皮肉腐蚀得鲜血淋漓。
“啊——”
程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在何煜钦准备再倒进他眼睛里的时候,门口处突然响起一声厉吼:
“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