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城:“何叔,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他就是个斯文败类!我们怎么可能会冤枉他?”
何秉贤瞪着何煜钦,强烈的怒意让他的脸看上去有几分扭曲。
他语气中还透出无尽的失望与恨铁不成钢:
“煜钦!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何家出了你这么个泯灭人伦的逆子,我就算是死也没脸去见老祖宗呐!”
随即,哀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说着,他便捂住心脏,脸色逐渐变得乌紫,眉头紧蹙,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姜知瑶立刻扶住他,关心地问:
“父亲,您是不是不舒服?”
宋锦城:“肯定是心疾又犯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何秉贤还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自从何煜婷得知宋锦城和姜知瑶的关系非但没受影响,反而爱得更坚定后,便嫉恨无比,故意把丑事透露给了宋海龙。
这次,宋海龙反对得愈加强烈。
可宋锦城却以死相逼,再加上看在姜知瑶怀孕的份儿上,他只好松了口。
何秉贤在医院醒来后,叮嘱所有人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陆香融。
对于姜知瑶与宋锦城的婚事,他也只能表示赞同。
……
之后的半个月,姜知瑶一次也没去医院看望过何煜钦。
把他完全抛之脑后,与宋锦城日夜腻歪在一处,期待着准备着婚礼的相关事宜。
何煜钦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里,所有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没人愿意去看他。
就连何秉贤也赌气没再管过他。
他从护士口中得知了宋锦城和姜知瑶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初六。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还是感到深入骨髓的痛。
他很想去找她,却连坐起身都困难。
由于伤势太重,每次换药他都痛得生不如死。
上次与傅亦珩打架时的腿伤还没完全好,这次又伤到了同样的部位,医生说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后半生都只能在轮椅上过活。
一到夜晚,他都会独自流泪。
因为情绪一首很低落,经常哭,他眼睛恢复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左眼不幸感染,也许会彻底失去视力。
接连的打击令他的精神几近崩溃。
就算他以后康复了,也是个不健全的残疾人,还拿什么爱她?
她那么在意满足感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瘸腿瞎眼的男人在一起?
拖着残腿的他在床上必然有心无力,只会让她感到恶心,感到厌烦。
画册上她喜欢的姿势他再也完成不了。
到时候连做她的情人都不配。
她一定会嫌弃他。
恐怕玩弄他的欲望也不会有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绝望得恨不得立即死掉。
……
一日清晨,当护士进入病房为何煜钦换药时,发现他面色惨白,右眼紧闭,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喊了好几声人都不醒,护士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掀开被子。
大片刺眼的殷红映入眼帘。
被褥己被血水浸透,而他的手腕上则有一道深入白骨的刀痕,还正往外突突冒着血。
护士看到这一幕,瞬时想起昨日他突然说想吃苹果,便托她买来了一些,又问她要了把水果刀,没想到居然是……
……
何家公馆。
客厅里,电话响起。
何秉贤接过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边的声音异常急促:“喂?这里是圣玛丽医院,请问是何煜钦的家属吗?”
何秉贤:“是,他怎么了?”
医生:“他在医院割腕自杀了,现在情况很危急,仍在抢救,请您马上到医院来配合治疗。”
何秉贤心口一沉,连忙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