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的话,苏锦心知肚明。?z¨x?s^w\8_./c_o.m-
今日一场走水,不论宋绵到底是惑乱宫闱还是酒醉失仪,都不会让宋家好过。
“宋公子放心,若以后公子有需要苏某的地方,苏某绝不推脱。”
瞥了眼不远处的沈原,苏锦这才放轻了声,“如今并未完全事成,公子且先回去,免得叫人看出端倪。”
宋致此举,虽然解了他自己的困境,但与苏锦来讲,却还有一桃花酥没想明白。
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这其中缘由仍需细细再查。
她目色凝重,宋致只得呐呐应了。
苏锦跑前跑后地请了內侍搀扶宋致回偏殿。等再回来,沈原面上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
“阿姐。”
郎君坐在石阶之上,仰头看向缓步而来的苏锦,“你还没回答我,这月色如何?”
那双美极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盯住她,苏锦被他瞧得耳根一热,想要瞥开眼,就听沈原又道,“阿姐,这是不愿见到我?”
浓密如鸦羽的长睫轻颤,也遮不住那眼眸中的璀璨星光,郎君委屈至极,轻轻捻住她的衣袖,“刚刚阿姐与宋公子可是有说有笑的,与我便无话可说么?”
他接连发问,苏锦不敢看他又不能不看。?w_e*n_x^u-e,b~o·o?k′.,c.o¢m¢
四目相对。
红透了脸的,依然只有苏锦。
沈原可不会等她继续沉默,当即伸出包裹成小粽子的手指,“阿姐,你与宋公子出来赏月,可是因为他得了第一的缘故?”
“阿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抚琴也比不过旁人。”郎君越说越委屈,眼角眉梢处渐渐有了失落。
那双丹凤眼犹如历过风雨的新叶,水水润润,随时都有可能滴出泪来。
苏锦怔愣,涩涩道,“自然不是。”
“可阿姐不会与他避嫌。”沈原小小声指控,“阿姐刚刚抱着宋公子,抱得那么用力。”
他抬眸似怒似怨地瞪了苏锦几眼,“阿姐定然是看宋公子长得好,又有美名,这才不与他说什么男女之防,不守规矩。”
苏锦哭笑不得,“刚刚你也瞧见了,我只是去扶宋公子的。*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没有,我没看见!”沈原偏头,瞥着嘴道,“我只瞧见阿姐紧紧抱住了宋公子,抱得很紧很紧。”
“明明在车上,我想让阿姐给我暖暖手,阿姐都不肯。”
他说着赌气的话,手指却不忘伸在苏锦面前,“就是因为阿姐暖的时间不够,你瞧瞧!”
苏锦轻笑,能这般孩子气的说话,到底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郎君。
隔着衣袖握住他的手腕,黛眉下的双眸极为担忧地瞧着,“还痛不痛?”
不字都到了嘴边,又被沈原咽了下去。
素来清冷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娇气,“刚刚爹给我吹了吹,就不算太疼。阿姐也吹吹?”
他还偏着脸,余光却止不住地打量着坐在身侧的姑娘。
“傻瓜。疼的话要去看大夫,哪里会吹吹就不痛的。”苏锦莞尔,松开他的手腕。
果然,小笨鱼还是那条小笨鱼。
沈原低低从鼻子里甩出个气哼,可一回味她话里的亲昵,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登时便亮了起来。
“阿姐。”郎君面上微红,藏在柔和的清辉之中,似是上了一层极淡的胭脂,“你瞧这会的月色,比起刚刚如何?”
他认认真真瞧着天上的玉盘。
苏锦微微转头,悄悄看向沈原,身侧公子如玉,世无其二。
早在初遇,就已是她心间月。
袖中的手指蠢蠢欲动,任性地想要牵住这一弯明月。
“阿姐?”沈原不满,转头盯住苏锦,“你想什么呢?”
这句话恍若惊雷,将那点不可见人的亵渎劈得干干净净。
苏锦苦笑,说到底他所有的依赖与撒娇,都只为阿姐这两字。
沈原哪里能知她所想,只摇着她的衣袖又催了一遍。
苏锦心中喟叹,抬眸望着夜空半晌,才与他道,“这月色......”
“怎么样?”沈原期盼地望向她。
苏锦心口一窒,耳根滚烫,“很美。”
****
待夜色更沉之时,福宁殿的大臣都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