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的且符合她医生身份的解释。
五条悟墨镜后的六眼微微眯起,似乎在分析硝子话里的真伪。
PTSD?这个解释似乎能完美契合泽田优羽那天的过激反应和她平时胆小怯懦的表现。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股奇怪的“味道”变淡又怎么解释?难道治疗还能改变咒力波动?
夏油杰则更关注硝子提到的症状本身:
“PTSD?这么严重?难怪她总是……”
他回想起优羽平时畏畏缩缩的样子,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硝子是医生,她的诊断具有权威性。
“所以,”硝子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耐烦地下了结论,“她来我这里,是因为我是医生,她需要治疗。明白了?”
她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仿佛给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就出去,我要整理手术报告了。”
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摆出一副“我很忙,别烦我”的姿态。
五条悟还想追问关于“味道”或者病因的细节,但看到硝子那副冷若冰霜、随时可能抄起烟灰缸砸人的表情,撇了撇嘴,把话咽了回去。夏油杰也识趣地站起身。
“好吧好吧,硝子医生辛苦啦~”五条悟笑嘻嘻地起身,拉着夏油杰往外走,“不打扰你救死扶伤啦!”
走到门口,五条悟又回头,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硝子,你对这位‘病人’同学,好像特别上心嘛?又是借笔记又是固定治疗的……” 语气充满促狭。
回应他的,是家入硝子一个极其标准、充满了“你是白痴吗”意味的、翻到天际的巨大白眼。
琥珀色的瞳仁几乎完全消失,只留下浓密睫毛覆盖下的一线冷光,配合着她微微抽动的嘴角和周身散发的“再废话就弄死你”的低气压。
五条悟夸张地“哇”了一声,连忙拉着夏油杰闪人。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医务室里重新安静下来。硝子站在桌边,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琥珀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疲惫、不耐烦,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烦躁?
她重新点燃一支烟,薄荷的清凉也无法完全抚平心绪。
‘特别上心?’
她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镜中自己带着婴儿肥的侧脸。
‘不过是……医生的职责罢了。’
只是,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咒力暖流包裹对方额心时,那细微的、真实的温度。
这份职责之下,是否掺杂了别的什么?连她自己,也暂时不愿深想。
她只知道,关于泽田优羽的秘密,她守住了。至于那两个问题儿童……随他们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