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谢谢家入同学!我…我一定会去的!”优羽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
“现在,收拾一下,去上课。”
硝子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夜蛾老师很担心你,别让他等太久。”
说完,她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没有回头。
门关上。
宿舍里重新只剩下优羽一人。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那双藏在厚重镜片后的眼眸深处,所有的脆弱、惊慌和哀求都己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封般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危机…暂时解除。’
她抬手,用指腹抹去脸颊上冰冷的泪水。那泪水是真的,但恐惧的源头,从来不是什么抚养权争夺。
她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眶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弧度。
用真实的恐惧作为伪装,用最脆弱的姿态作为武器。这场与硝子的交锋,她以退为进,险胜一局。
只是……
优羽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硝子指尖微凉的触感。
以及,硝子最后那句“是病。需要治疗。” 冰冷的医嘱,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
她在伪装与真实的钢丝上,又踏过了一步。
而家入硝子,这个看似冷漠的医师,似乎比预想中……更难缠一些。
那抹因身体接触而泛起的红晕,究竟是医者的恻隐,还是……另一种她尚未完全理解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