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校长这才转向张耀,语气缓和下来:“张耀同志,让你和你闺女受委屈了。+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大芸上学的事,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学校保证一碗水端平,公平对待每一个娃。至于王老师这个事儿,学校肯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齐校长!”张耀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声音里满是感激。
这事儿闹到这份上,也算是暂时画上了句号。
围观的老师们见没啥热闹可看了,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
王老师呢,则是灰头土脸地缩回了自个儿的办公室,一整天都没敢再露头。
张耀领着大芸往家走,心头那块石头却没能完全落下。
王老师今儿个栽了这么大个跟头,颜面扫地,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
往后,指不定还要怎么作妖呢!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一个傍晚,张耀刚从山里忙活完回来,路过村口那片小树林的时候,眼角余光冷不丁瞥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
一个,是化成灰张耀都认得的王老师。
另一个,竟然是张耀祖那个挨千刀的玩意儿!
张耀心里咯噔一下。.d+a.s!u-a?n·w/a/n!g+.\n`e_t¨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儿去了?
王老师那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还有张耀祖那双滴溜乱转、冒着坏水的贼眼,让他莫名地心慌起来。
他赶紧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摸到一棵大树后头,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见王老师那压得极低、却又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恨意的声音传来:“……那批腌菜,我可听说了,在城里卖得跟疯了似的,肖媛媛那个骚狐狸精,可不就是仗着张耀家那个腌菜方子才发了横财!咱们必须得想个辙,把他们的生意给搅黄了!最好是……让他们一家子都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张耀祖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王老师,您就擎好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张耀那小王八羔子不顺眼了!不把他全家都拾掇利索了,再把他送进去啃窝窝头,我他娘的就不姓张!”
王老师似乎还是不大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你手脚可得干净点,千万别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嘿嘿,您就瞧好吧!”张耀祖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啊,自有妙计!”
张耀在树后听得是心惊肉跳,冷汗都快下来了。*k~a¢n^s_h^u^j`u~n·.?c^c\
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真的勾结到一块儿去了!而且,他们这黑心烂肺的,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陈桃花辛辛苦苦才刚有点起色的腌菜生意上!
张耀回到家,脸沉得能拧出水来。陈桃花正哄着二芸在院里认刚发芽的葱,见他这副模样,心头“咯噔”一下。
“当家的,出啥事了?”陈桃花放下二芸,迎了上去。
张耀没立刻说话,拉着她进了屋,又探头往外瞧了瞧,确认两个丫头都在院子里玩,这才压低了声音:“桃花,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得挺住了。”
他把刚才在小树林里听到的,王老师和张耀祖那番黑心烂肺的对话,一五一十学给了陈桃花。
陈桃花听着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手脚冰凉。“他……他们怎么能这么歹毒!”她声音发颤,牙齿都在打战,“那腌菜,可是咱们一家子的指望啊!”
“这两个狗娘养的!”张耀一拳砸在土炕沿上,炕面都震了震,“我早就看张耀祖那小子不是好东西,没想到王老师也跟他沆瀣一气!为了那点龌龊心思,就要毁了咱们全家!”
陈桃花捂着胸口,气息不稳。“当家的,这可咋办?他们要是真往腌菜里头使坏,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不能让他们得逞!”张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从今晚开始,我睡在院子里,守着那些腌菜缸!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招!”
“你一个人怎么行?万一他们人多……”陈桃花急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张耀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几天也多留个心眼,看着点孩子们,别让她们乱跑。这两个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夜,黑得像泼了墨。张耀搬了条破板凳,就坐在院子中央,挨着那排腌菜缸。山里的夜风凉飕飕的,刮在脸上生疼。他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后半夜,月亮躲进了云层,四周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就在张耀眼皮子开始打架的时候,院墙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悉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