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了这样,还以为木樨发火了,心里少不得估量了一二。这样柔弱的人儿,木樨姑娘也能发出火来?
护卫已经过来了,直言道:“两位姑娘是坐了车出去的!还说要学骑马,指明了姚亮教。有五个护卫跟着去了。”
木樨这才放心了点。随即又道:“五个不够,再派些人。”五个护卫怎么够,若是传了消息出去,对方派人来救,五个人算什么?
木樨的这一连串吩咐让护卫松了口气,原本不是为了他私放人出去,确实带的人少了。这么就没他事了,可算是没事了。他应声下去了。
木樨坐在这想了想,叫了人过来:“去!派个人,给阳姑娘她们送厚衣裳去,外头天寒,让早些回来!”
过不了多久,又听她吩咐:“去送点吃的给护卫。送些热酒。”
冰天雪地中,妞儿搓了搓通红的手指,再次爬上了马背。她现在的动作要比先前优雅的多了,连贯地多。俨然一个熟练地骑手,当然这只是上马的动作,骑马还是一项比较难的学问。
妞儿轻轻地抚摸着马脖子,悄声地同马儿说着话:“好马儿,咱们再来一次,慢慢地啊,我不抽你,你也别颠我啊!”
于阳骑在马背上不由地笑了。她的笑容是短促地,很快她有僵直了背部,身下的马感觉到了她的快乐,也颠起小碎步,吓得于阳不敢乱动一下。
妞儿拿着马鞭指着僵直身躯地于阳,笑道:“你还笑我?先把这背放松了才是。”她也不理会于阳,轻轻地夹了马肚子,那马边飞驰而去。
教妞儿骑马的姚亮也连忙翻身上马,朝于阳拱拱手这就追了过去。
教于阳骑马的军士伸手拽了于阳身下马匹地缰绳,再轻轻夹了坐骑的肚子,领着于阳学习走步。
军士指点着于阳放松腰部,“您这太绷紧了,放松些,要不明日该难受了。”
于阳仍旧是紧张,她一点放松地迹象也没有。军士的马鞭点在她的腰间,她反而绷得更紧了。她挫败地摇摇头:“算了,我还是不学了。”
军士仍旧是指点着于阳:“如果能有那位姑娘的冲劲儿,您如今也能学会了。”
于阳笑了笑:“我没有她能干。”在这上面她是比不得妞儿,她身上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一般,无论失败多少次,她都能爬起来;无论这事情有多难,她多有法子克服。
军士道:“若是我现在就用姚亮的法子,您立马就能学会。”
于阳看着松开缰绳地军士,高高地举起马鞭,她心里不由一惊,姚亮的法子,她立马紧紧地拽住缰绳,下意识的夹了马肚子。
身下的马儿接到了提示,立即奔了出去。
惊慌的那一刻,于阳大脑处于空白,她只是抓紧缰绳,由着马狂奔。等到她从惊慌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身下的马匹了。
她开始手忙脚乱了,想要下马,可这时候马匹在狂奔,想要下马谈何容易啊;可是要想马匹立即停下来,也要能停啊。都绷紧了。
这下子就更糟了。马肚子受到挤压,马还以为是主人下令要跑得更快,它越发的卖力的跑起来。
寒风吹起于阳的发丝,点点寒风犹如冰刀一般吹割着她的面庞,双手冰冷至极,于阳觉得双手都没有了感觉。她甚至不能拉起缰绳了。
她感到害怕了。没有一处能让她受力,带给她安心,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她只能去夹马肚子,以求保住自己身形地平衡,她只求不能摔下马。可这给她带来的后果,便是马匹越跑越快。
“啊!”
于阳终于叫住了声,她惊恐地闭上双眼,大声地叫嚷着。
一阵寒风从她身边吹过,男人喝令马匹停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身下的马跑得越来越慢了,渐渐地停止了跑动。
“睁开眼吧。没事了。”
感觉到身下的马匹停止了跑动,于阳这才睁开了眼,来不及松气,她便狠狠地瞪着那名军士。
“阳妮子,没事了,不用害怕了,没事了。”桑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拉住马的是桑寿,而那名闯祸了的军士正骑着马朝这边而来。
“我没事。”于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