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

"呼——"

风扇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凉风卷着那股香气，总算散出去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

"不过……比以前好闻了。"他低声嘀咕了一句，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半夜时分。

林风突然被人摇醒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推他的肩膀。

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他看到床边蹲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林风瞬间清醒，后背一凉，差点从凉席上弹起来。

"我想上厕所......。"

林薇热的蔫了吧唧的声音像病恹恹的小奶猫，又软又糯还带着点颤音。

林风闻言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刚放松下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烦躁地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想去就去啊，大半夜的喊我干什么。"

"我害怕......。"湿漉漉的眼睛在昏暗屋子里闪着微光，理所当然的命令道："你陪我去。"

"你都多大了，还......"林风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他想起这个老式自建房的公共厕所是男女混用的，旁边就是个冲凉的澡堂。

大夏天的，经常能碰见光着膀子、浑身冒着热气从澡堂出来的男人，有时候深更半夜还能听见醉汉在厕所隔间里呕吐的声音。

窗外适时地传来一阵玻璃瓶滚动的声响。

"......算了，真是怕了你了。"

林风认命地掀开被子，胡乱踩上拖鞋。

经过桌子时顺手抄起手电筒，回头看见林薇蹲的凉席上发愣，没好气地催促："动作快点，再慢吞吞的我不陪你去了。"

林薇从地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找拖鞋，她身上那件吊带的睡裙皱巴巴的，随着动作露出纤细的小腿。

林风别过脸去，把手电筒的光束打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穿上外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