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
“晓得了!”冯铁柱笑着应下。
没会儿功夫,妗子就带着俩娃来了。
开饭时窝窝头就着羊肉汤,大人娃娃都吃得额头冒汗。
这年月能敞开吃顿肉,简直跟过年似的。
下午冯铁柱跟着大伙儿修栅栏,专门指导着设了几个陷阱。
妈和妗子在灶台忙活,妗子起初还拘谨,上手剁洋芋块后也放开了。黑娃跟表弟表妹在院子里追着鸡跑,小丫头笑得咯咯响。
有肉吃的劲头就是不一样,日头还没落山,栅栏就全加固好了。
冯铁柱总算有了自己的小隔间,妗子特意从家里抱来旧棉絮,铺在土炕上厚实又暖和。
地窖就在隔间墙根下,掀开石板盖就能钻进去,里头还能从里面插上门闩,晒好的肉干都藏在那儿。
忙了一整天,冯铁柱倒头就想睡,可还得惦记着明天再管一天饭。
等这拨活计了了,他就得赶紧进山打猎,不然这点家底几天就吃光了,冬天非喝西北风不可。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院墙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音很轻,却带着规律的节奏。
这声音不对劲!
他竖起耳朵细听,隔着糊着泥巴的木墙,隐约辨出是急促的喘息声,不像是人发出的,倒像是用嘴喘气的动静……
不好!
冯铁柱猛地坐起身,几步冲到外屋,见妈还在煤油灯下缝羊皮,急声道:“妈!别缝了,快叫黑娃起来,钻地窖!”
赵桂英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线都掉了:“咋了这是?睡魇着了?”
冯铁柱赶紧捂住妈的嘴,压低声音:“狼!有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