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流寇的头目面色一喜,大笑着道:“就是这样,再放,再放!”
“哗啦……”之声不断响起。
岳少安手势先前,横着一指,事先早已经得过命令的官兵会意,后面的“土车”相继上前,几辆车并行堆积下,硬是顶住了滚木的下冲之势。
流寇头目将看在眼中,大吃一惊,大喝道:“他娘的给老子放啊,在放!快放……”说着,自己跑过去,让人将后面预备的滚木都推了过来,刀影急闪,滚木全都放了下去。
岳少安在下面却是让人不断的将“土车”顶上去,就这样,一个不断放,一个不断的顶。到最后,流寇们全都傻眼了,不算很长的台阶上,布满了滚木,堆积而起,后面的滚木再也没办法放下去了。
“冲——”岳少安一声令下,官兵蜂拥而上。
流寇的头目一看这个阵仗,自己首先吓傻了,不过,他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大喊道:“杀,杀了他娘的官兵。”
喊罢,其他流寇冲了上去,他却一转身跑了,不过,流寇中倒也不全是愣头青,也有聪明的,留了个心眼儿,回头一看领头的跑了,那自己还卖什么命,便也转身便跑。
这样一来,有了带头的,其他顿作鸟兽散去,官兵一路冲杀,跑的慢的做了刀下之鬼,跑的快的却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跑,带动着原本想战的流寇们也不敢战了。
李封正组织了人做最后的抵抗,但所谓兵败如山倒,在官兵的气势下,流寇早已经没有了战心,内心的恐惧,让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流寇们终于知道了,别人追杀的滋味,那些被他们杀死的百姓们当时的感觉,他们所是亲身体验了。
李封眼看大局不稳,急忙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可当他去寻王满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又转了两圈,依然不见王满的人影,他一咬牙,朝着后山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来到那条应急用的锁链旁边时,却发现,那铁质的锁链居然被人斩断了。-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耳边听着远处喊杀声渐近,李封急忙寻找绳索,想系在一旁的大树上,然后下去。
这时,忽然,从树上落下了一个人影,一把揪住他,将他拖出了老远。
李封一抬头:“你怎么来了?少主呢?”
来人没有回答,李封情急之下,也不做理会,急忙道:“宋军杀上来了,我们快下山吧!”
来人道:“你此事下去,刚好会被宋军赶过来,那么少主撤离的路线便会被宋军掌握,到时候少主就有危险了。所以,你不能走,我也不能走。”
“你说什么屁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李封怒道:“快些跟我走吧。”说着,李封又要寻找下山的地方。
“站住,不然我杀了你!”来人面色一寒,冷冷盯着李封。
李封心头一震:“那铁索是你砍断的?”
未及来人回答,官兵已经冲了上来,李封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摇头叹息一声,朝官兵行了过去。
这人本欲跳崖,却见李封投降,眉头一皱,也朝着官兵行去。
天色大亮,谷顶的火焰也已经灭去,滚烫的岩石上,晨风吹过,尤自带着热浪和一股焦味儿。
岳少安站在山顶上,环顾四周,清点人马,刘通的人无一人伤亡,张横所带领的五营,五百人还剩四百七十多人,伤五十多人。
伤亡最大的反而是岳少安所带的人马,不过这也难怪,所以的贼寇主力几乎都是他们打的,正在岳少安安抚受伤的军士,让人收敛战死的人的尸体的时候,忽然,一个军头跑了过来。
“启禀守将大人,我们抓到一个人,经过贼寇们的辨认,说他是王满的亲随,这里的二号人物,请守将大人定夺,该如何处置?”
“哦!”岳少安站起身来,双眼一亮道:“人在那里?将他带上来。”
“是!”军头跑下去,不一会儿,推着李封走了过来。
“快点……吆喝,见到守将大人还不跪下……”两个官兵上来便在李封的腿弯给了两脚。
“噗通!”李封跪倒在地,膝盖撞在了地面的石头上,疼的他直咧嘴,双目却紧盯着岳少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