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流寇将他往地下一扔,口中喝道:“跪下——”
张岱的膝盖骨已碎裂,如何能跪的住,膝盖一挨地,疼的他险些昏死过去,但他不愿在贼首面前示弱,硬是忍着不啃一声,只是脖子憋红着,牙齿因忍痛紧咬下,齿缝都渗出了血水,额头上的汗水更是狂泻如雨,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混着樱红的鲜血,看在眼中更是别样的渗人。
张岱跌倒在地,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影,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有些像女人的年轻男子淡眼望着他,那男子一身白衣,身上透着阴狠的气息,虽然样貌英俊,但看在眼中,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的不舒服。
“你便是张岱?”王满淡淡的道:“你还算有些骨气,也是一员猛将,只可惜你不适合独自带兵,若是岳少安亲来,让你在帐前冲杀,便也算是人尽其才,让你来这里,唉……”
张岱强忍着痛楚道:“你可是王满?”
“王满?”王满突然大笑一声道:“算是吧,我是有这么一个名字。岳少安能以一百多残兵拖住王顺,从而转败为胜,也算是有些手段,只可惜王顺和你一样,也是个莽夫,胜一个莽夫也没什么,我倒是想会一会他。”
“王顺?”张岱吃惊道:“王顺不是你哥么?”
“呵呵,他配么?”王满眼神猛地凌厉了起来:“王顺只过不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放出风声说他是我哥,也只是为了迷惑你们,看你现在的样子,显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岱双眼圆睁,紧盯着王满:“王顺为贼多年,一直都是这的首领,怎么能成了你的手下?”
“王顺?”王满冷声道:“你以为凭他能让陈光这么多年在开州无所作为,虽然陈光也只是个普通角色,但是对付王顺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岱脑中一团乱麻:“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满冷冷扫了他一眼:“凭你,也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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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正个营的人马全都调动了出来,五营以前是陈光的心腹,无论是装备单兵素质,还是人手都要比其他四英的多,本来编制上,一个营应当只能配备五百人,但是五营却将近九百多人,这全都托了陈光的福,让张横拣了个现成的便宜。
九百多人一路狂奔,急速赶来,荡起阵阵尘土,张横手拿铁棍,身披铜甲,坐下黑色战马,行在最前方。
正行着,前方一匹快马奔来,张横一瞧,便认了出来,正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便挥手示意停下。快马到了近前,马上之人下马行礼道:“启禀指挥使,前方五里处,三英的兄弟正被贼寇追杀,请大人定夺。”
张横双眉一凝:“再探!”
“是!”斥候领命上马,再次折返了回去。
张横面色一凛,回身大喊道:“兄弟们,三营的兄弟蒙难,我们速速前去营救,都给我加把劲,打了胜仗,我让守将大人给兄弟庆功!”说罢,张横挥鞭击马,疾行了出去。
身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五营的人马快速的朝前方冲去。
五里的路程,双方又是相向而行,很快便看到了三营还剩下十几个人的残兵奔逃着,身后流寇们不断掩杀,便是这十几个人,也还在减少着。
“杀!”张横大棒一挥,大喊着朝着流寇冲去,身后九百多人的喊杀声震彻云霄。流寇们一看,这么多人,光是喊声便让人心惊胆颤,那还有战心,急忙狂奔而回,逃命去了。
可张横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五营的兵马刚刚赶来,一路虽然行的快,但是好在路程不算太远,此时相对已经和三营恶战过的流寇来说,也算是以逸待劳,再加之他们新到,锐气正胜,冲杀起来速度极快。
很快,五营的人马便追上的流寇,一路掩杀,五十多人,只逃回去了几人,这还是张横故意放水,他是想让这几人回去通风报信,好让王满知道官兵的厉害,如果王满忙着准备对付他们的话,也许张岱那里的压力就会小些,生机也大了许多。
不过,这都是张横的一厢情愿,张岱此时,正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身体,膝盖骨碎裂,已经成了残废,即便王满不杀他,将他放回去,下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