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卖艺班,其余的和师叔伯一起叫个人场,寻个钱场,历年来所经之处,曾前辈若有兴趣,在下均可列出年月地点以供查证。至于在下,亦可名曰柳飞空。这样说来,曾前辈可曾明白?”
那楮大夫丝毫不为他的凌厉杀机所动,轻轻说道:“凌局主请忙去吧。不过多年以来,江湖上都有个隐秘预言,那即是一曲《行路难》,将引出枯骨万万千千。‘问旗亭’一战既成事实,这场苍生大劫终究难以避免。楮某这‘纵横派’的掌门不得不再度出世,厚着一张老脸,看能否先行冒险平息武林大患。凌局主若是修小罗,则应全力击杀那于‘问旗亭’上出现的痴傻儿柴木儿——当今不老情天的少天主。凌局主若非修小罗,则须留意一个自惊魂谷逃出,名叫修小罗的青年。”
修小罗定定而听,杀气渐消。沉声问道:“若找到这个叫修小罗的呢?”
楮大夫长叹一声,低低说道:“你无权决定他人的生命,总该有权为万千的百姓着想。痴傻的柴木儿、自惊魂谷唯一逃生的修小罗,此二人间必有一人,会被习练九死神功的‘活阎罗’寄下死魂。反客为主,死魂完全控制之时,这因战乱而生的万千幽魂,必会相互凝聚,当力量庞大到足以打开死亡世界的门户时,神州大地,便真地满是鬼魂。?\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行路难,行路步步唯艰难!你若并非修小罗,修小罗清醒之时,你已知晓该如何去做;修小罗尚在痴傻当中时,便为了万千的百姓着想,你也该把它结束于痴傻状态。”
修小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问道:“为何是我?”
华山五丁各个无声,肃冷的目光盯着柳一搂良久不放。但柳一搂所说的句句属实,他们又岂能从柳一搂面上看出异常。望了片刻,华山五丁均知柳一搂说的是实话。却根本未曾想过,柳一搂说了半晌,并未有一句说眼下的“凌横刀”,便是死去的凌横刀。那死去的凌横刀,又是何人。“横刀”二字,大可仔细推究。
忽然一声长笑,姚五丁拱手为礼,面上带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目光依旧凶历地盯紧了柳一搂,冷冷说道:“好说。既然柳局主说过凌局主来历毫无问题,当是少林可承担一切责任。华山力微人轻,不敢担此重则。东西便有请柳局主收回,呈给凌局主,也请转告凌局主,以后再埋藏什么,也不要再随随便便地埋藏到妓院房间的地下。要埋也须找个隐秘地点。至于皇觉寺、白莲宗、独眼教、黑风寨日后的问候,也请两位局主自行料理了。——请。”
楮大夫低低而语,轻轻而问:“凌局主可知那曲行路难?”修小罗缓缓点头。楮大夫叹息一声,说道:“缚虎手、悬河口,车如鸡栖马如狗,白伦巾、扑黄尘、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哀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作雷颠、不论钱,谁问旗亭,美酒斗十千;酌大斗、更为寿,青鬓长青古无有。问旗亭上,巴图以十坛藏北密宗精酿的‘千里香’酒为魂魄,极北之地萨满教的兵豆将纸为肉身,取凌霄仙子派混元金斗之阵势,借‘问旗亭’一地的独特地气抑极阴极阳之真气。否则以阴阳二魔的功力和武学特点,除了巴图与心月狐外,又有谁能接近到三十丈内?”
当日情景,修小罗与柳一搂亲身体会,那由巴图和心月狐发动的剿灭阴阳二魔之战,等待良久,也难有所察,却不料那个现下才知姓名身份的痴傻儿柴木儿出现之后,便是说战就战,战局发展之迅捷,便连他们这些身在局中者,也是事后方有隐隐所悟,原来双方竟都早已相互安排,直至到达可战的那一刹,战役才陡然打响。
而此瞬息万变的顶尖战役,两人身为一众豪客内武功最高者,也不过仅能勉强照顾到自己。最后所杀的那阴阳二魔弟子,与其说是两人合力杀了那人,倒不如说是因缘巧合,冒碰而杀。真若与那人正面交手,便是此刻想来,也毫无一分的胜出把握。至于阴阳二魔那种数十丈内不是高温便是严寒的神化般功力,便场内所有群豪加到一起,也休想进入十丈以内,更别说是伤得了阴阳二魔一根汗毛。那阴阳二魔若非直接迎对巴图、心月狐以及巴图的十五弟子,而是先行展开杀戮,怕是两人凭着超卓的逃命轻功,也休想逃得出去。其余人等,那是提也别提。
所谓的那一战,大家都无非是巴图和心月狐随便撒出的棋子。两人从始至终,除了惊鸿一瞥的见了个现在想也想不出是何长相的少女外,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个痴傻儿。余者是何样貌,现在毫无印象,阴阳二魔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