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自己旁边，稍微只高一点的地方。

妈妈可能也在穿鞋，或者她的背因为长期的劳作和殴打已经挺不直了，总之不会特别高大。

赵?抬起手牵着虚空中的手：“不要娘背，我能自己走。”

她还做了个抬腿的动作，试图逗乐母亲，缓解压抑的气氛。

牵着“母亲”，赵?原地蹑手蹑脚地抬腿，走了几步就高抬腿，跨过不存在的门槛。

继续蹑手蹑脚走了半分钟，赵?开始狂奔，仍然保持着一只手抬起被人牵着的姿势，她努力表现出了被那个人拉着向前跑的状态。

“娘呼呼我听见狗叫！”现在不用控制声音了。

“什么？要走一起走！”赵?握紧手掌，另一只手也伸上前来做出抓住衣袖的动作，“我不要！”

赵?慢慢挤出来眼泪：“娘！”

她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我记住了，一直跑，使劲跑，不回头。我记住了，我不叫招娣，不叫招招，娘给我取名字叫昭昭，是太阳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