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所剩无几?”
“太尉明鉴,梁山上的头领、弟兄多半本也是质朴平民,因为生计所迫,性命之危而铤而走险,其中不少人有家有业,象种田的、盖房的、打鱼的,这些事情他们拿手,拿刀拿枪的上阵打仗并非他们所长。原来在山寨的时候他们都有很大的用处,在梁山那一亩三分地上也自己出产很多东西,所以梁山并不是一味劫掠生存,但今后我们的军队也是吃军饷的了,所以他们若跟着军队四处征战就不合适了。再者,梁山现在还有不少岁数比较大的弟兄,加上打倭寇和御辽兵几次战斗中伤残的弟兄,我想都给他们一个安置,虽不说颐养天年,也让他们能够安心过日子。”
宿元景点头称有理,宋江接着说:“六下来的都是我梁山的精英,其中包括了原来官军中的一些将领,象呼延灼将军、关胜将军,还有秦明、董平等,都有万夫不挡之勇,他们也渴望再为国家效力,光宗耀祖,所以太尉大可不必担心梁山军的战斗力。”宿元景说这样就好。
宋江端着茶杯,咂了一口上好的云雾茶,然后又说:“还有一事,也请太尉斟酌。”“哦,什么事?”“前期呼延灼将军在大名北口前线,施巧计把辽军杀的大败,让契丹上下闻名丧胆。最近小可听说,辽国狼主有举兵报复的意图。若梁山军马都奉诏讨逆,恐边事再开,顾此失彼。”“有这样的消息?辽国又要犯边?”宿元景吃了一惊:“要真如此,还真是个麻烦。”他沉吟了一下:“我记得这呼延灼以前是汝宁兵马统制,要不就让他负责大名一带的边防军务?”
宋江故作惊讶地说:“河北路可是有一个季恩是兵马总管啊,就算让呼延灼还做统制,也大不过那位童贯大人门下的红人呐!”宿元景呵呵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呼延家族的声名毕竟还在,呼延灼一个人官职高一些没有太大问题,攫升的人再多就容易引起朝议;反正孙学的大名府尹位子一直还没有坐稳,这次干脆就让他占这个便宜,呼延灼在他的手下做个副职的兵马总管不算屈才吧。至于季恩,可以升任大同镇远军的节度副使嘛,反正大同早就是童贯的地盘。”宋江嘴上连称高明,心里却一阵的冷笑:这样一来,无论是梁山还是孙学都要感激他老人家的维护和提拔,别人将来也会把他们看成是宿元景一党的了。清流派号称维护儒学正义,实质上也时刻不忘与其他的门派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