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嘘唏了一阵,纷纷落座叙谈。由于这是张青夫妇经营的酒楼,今晚已经挂出谢客牌,楼里楼外都有不少弟兄在暗中戒备,所以几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交谈。卢俊义已经领着来时的仪仗堂而皇之地回梁山去了,所以现在这些人就是梁山在东京的全部首脑。
公孙胜把这一年来在皇帝身边的情况简要讲述一遍,并重点谈了一些皇帝最近对于梁山以及对内政外交的看法。柴进呵呵地笑道:“现在道长成了皇帝身边的幕僚了,外面都在把道长比做当年唐太宗身边的徐茂公了。&??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徐宁也笑笑:“什么徐茂公啊?道长现在已经成了皇帝的老师了!”宋江一愣。公孙胜说:“真倒也不是这么说,我与赵诘是半师半友,他在修真方面是全听我的,在国事方面能听我的一半就不错了。”宋江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己无比尊崇的天子竟然已经被公孙胜彻底驯服了,自己以前的顶礼膜拜现在看来真的很可笑。
大家又议论了一些朝中大员的情况。徐宁很不甘地说:“要不是顾及那些大臣可能的非议,我们梁山弟兄的官职也不用压得这么低,有好多人还不如原来的职级高呢!”宋江与公孙胜对视了一眼,宋江解释道:“我们梁山弟兄聚义本就不是为了要升官发财,而是要保境安民,报效国家,接受招安是为了今后为国效力的时候有个名分。何况一来我们还寸功未立,皇上怎么能凭空就给予高官厚禄,二来朝中官员对我们多半还是不了解不信任,所以今后的官级还要大家自己来努力。”
柴进问:“咱们梁山一百零八个头领,大哥为何只要了三十六人的名分?”宋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你觉得我们所有的弟兄都拿到台面上吗?”柴进一想也是:固然有些人还不想当这个官,就算每人现在都发顶纱帽带着,备不齐有不少人也不是这个材料,他们可能更喜欢江湖漂泊,打打杀杀,或者做个商贾,为富一方。于个人而言,每个人都被看做梁山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于山寨而言,有些人潜在暗中更容易做事情。花荣说:“这也是让人家逼的。我们梁山弟兄一下子百多号人都入朝为官,别人是否不被惊吓我不知道,但那童贯老贼就不会答应。我觉得来的时候,在途中伏击我们的人与童贯脱不了干系。那几个家伙虽然没有留下什么身份凭证,但用的是上好的神臂弓,刺客的力量也很足,怕是军中的好手。”
柴进问宋江:“现在高俅、蔡京二贼已除,下一个是不是就应该是这个枢密使大人了呢?”宋江一沉吟:“除掉他也不难,我只是担心朝中大臣再无人知兵,一旦国家有事,连个居中调遣的人也没有了。”徐宁在脑中把全国上下的武将扫描了一遍,摇摇头:“哥哥说的也是,眼下别说朝中大将,就算找遍全国,也多是匹夫之勇的多,独当一面的少,能够有资历有威望号召各军,调度全国的,真的不好找啊!除了童贯在西北历练多年,对军事不是太外行,就是那个蔡卞有能力调动全力,应付意外的战事。”宋江撇了撇嘴:“蔡氏兄弟在朝中兴风作浪多年,比他人好去哪里?”柴进问:“那我们就任凭那厮的欺凌?”公孙胜想了一下说:“据我的观察,这位枢密使虽然位高权重,却是个忧郁寡断之人,对自己的荣华看的比什么都重。我可以暗示一下他应该与梁山捐弃前嫌,然后公明兄不妨再直接找他谈,不信他不改变立场,最起码要让他不敢公开与梁山为敌。”
大家慢慢地把话题转到下一步将要遇到的各方豪杰上面,宋江说:“梁山既然已经受了招安,就要为国家出力解忧,少不了与昔日的同道刀兵相见。”柴进说:“能谈则谈,能不伤和气最好。”公孙胜也插言道:“看几大势力,方腊最难办,田虎次之,王庆倒是比较容易解决的。”花荣、徐宁也说:“如果能象武松、杨志在太行山那样,用江湖义气说服各方势力就好了。”大家陷入了沉思。
虽然梁山上下都在为招安后的破旧立新而忙碌的飞奔,但有一个角落里依旧保持着往日的镇静,一帮人依旧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仿佛别处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似的。凌振、汤隆、樊瑞加上魏定国带着一群亲信喽兵和工匠正全力以赴地研制着新式的火器。
魏定国是有名的神火将,他对战斗中各种可能应用火器的条件、场合和战法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成了这货人中的一员,而混世魔王樊瑞完全是因为师傅公孙胜不在山寨,而被邀请来参加的,毕竟经常研练丹药的道家对于各种材料的应用以及炉火的掌握还是很有心得的。挑大梁的依然是凌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