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说:“叫紫髯伯的人没有,倒是有位前一阵子从外地来的异乡先生,长得一脸的红胡子,不知可是大人所说的紫髯伯。”高俅松了一口气:“那道长说的果然不错,此地真的有御马的高手。”他又问:“这位外地来的先生可有什么本领?”汉子闻听立马眉飞色舞起来:“呵,那先生本领可神了!俺二伯家的驴伤了脚,请他去看了看,只在驴脚上按了两下就没事了。庄上谁家的牲口有了什么毛病,他去了都手到病除。而且他还会指挥老牛跳舞,让狗子耍把式。”高俅越听越是有兴趣,很不得马上见到这个异人,便让那姓陶的汉子带路去先生的住处。庄中道路狭窄,官军人多拥挤不开,便大多留在庄口之外,只是太尉府的一百多个卫士簇拥着高俅进庄。
穆弘陪着皇甫端住在离宋江他们不太远的一个富农家的院子里,院子主人家前几天就在梁山军的安排下全家分批搬走了,走的时候除了几个小包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对外宣称的是探亲戚,所以没有引起邻居们的丝毫怀疑。?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听得外面叫门,早有准备的穆弘向孙新微微颔首,示意他去开门,自己和皇甫端不动声色的继续在上房中喝茶。
扮做家人的孙新到前面开了大门,见外面站了许多官府的人,故作惊讶地问最前面的陶宗旺:“宗旺哥,出了什么事情啊?”陶宗旺笑笑说:“有几位大人要见你们家的外地先生。”孙新瞄了一眼被卫士和幕僚簇拥在当中的高俅,说:“先生正和家主在厅里说话,大人请稍等,我这就通报。”
一个卫士走上前来,如狼似虎地把孙新推到一边,嘴中骂道:“太尉大人驾到,你还通报个屁,赶快让家里人都滚出来迎接!”高俅在后面装模做样地说道:“不可无礼。快进去与你家主人讲,殿帅府想请西域高人紫髯伯出来相见。”孙新狠狠地瞪了那个推他的卫士一眼,转身去通报。
皇甫端和穆弘快步抢出来,在门边跪倒磕头,口称不知太尉光临告罪。高俅望见皇甫端的须发皆红中透紫,心想就是此人了,说声免礼,便随着进了上房。卫士们立刻将各间屋子搜寻了一遍,见只是厨房那里有个粗大的女人并无他人,大家这才略为放心,把守住各间屋子的屋门。
高俅在屋子之间的椅子上坐下,让皇甫端和穆弘也坐下讲话。他问:“这位先生可是紫髯伯?”皇甫端起身按照事先想好的瞎话答道:“在下欧阳端,乃西域人士,因为胡须紫红,所以大家胡乱给起了个诨号,让大人见笑了。”高俅好奇地问:“欧阳先生为何生得红发紫须?”皇甫端答:“在下是哥萨克人,祖居西方若斯国,我们那里的人有许多就是这样的须发。”“哦,原来先生并非华夏人士”,高俅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先生可会相马之术?”皇甫端面带微笑,心中暗想终于说到正题了:“大人明鉴,在下部落属于马上民族,从小孩子开始个个都要终日与马匹为伴,所以对于马匹牲口还是比较熟悉的。”
“好好好!”高俅连声说好:“本太尉在外面有几匹马,你可能出来点评一二?”
“大人吩咐,敢不从命?只是大人莫要责怪在下言语唐突便好。”
众人一起出了院子,高俅等人来时所骑的马匹都留在庄子的南北大道上,说是南北大道,只是因为它是村子的主要道路,比其他的小巷宽阔而已,实际也不过有一丈余宽。高俅走到自己来时骑的“草上飞”前面,用手一指,问皇甫端:“你看此马如何?”皇甫端上下打量了两眼,高挑大指说:“好,好马。此马乃是汗血马的后裔与中土的优良品种杂交而得,跑起路来又快又稳,作为大人的坐骑是上好的,只是岁数稍微老了一些,怕是跑不了几年了。”高俅看看他,又看看跟随自己前来的府中马官,见马官一个劲点头,知道皇甫端说的不错,对他愈发多了几分信任。他往旁边一闪,挥手让手下把照夜雪狮子牵过来,指着马问:“先生再看此马又如何?”
这马原本在梁山时与皇甫端经常在一起,如今在这里见了故人,不由得欣喜地嘶鸣了一声。高俅被突如其来的马嘶吓了一跳,以为马又要犯病,连忙后退了几步。皇甫端走上前,轻轻抚了几下马鬃,雪狮子听话地安静下来。皇甫端皱着眉头围着马转了两圈,停下来摸摸胡子,又掉个头又转了两圈,停下来,还是一言不发。高俅见马没有异常的表现,又见皇甫端双眉紧皱,凑过来问道:“先生看的如何?”
皇甫端没有接高俅的话,只是弯下身子看看马蹄,又直起身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