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货折了,那么他自然也就折了。
见郭长林如此笃定,他如何不慌。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是皮鞋敲打瓷砖地面的嗒嗒声响。脚步来的不急,能够听的出来,应该是三个人以上。
郭长林依旧笑的很笃定,那双鹰眼似乎能够看穿一切。卢宏铭道着,“大年初一还能惊动省厅办事,您也算不冤了。”
“到了现在您还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呵呵,高看你了。难道,你就不想问问,你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么?”
卢宏铭眉头深锁了,难道,那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么?
郭长林道,“常人别说走私稀土这东西,就算见都没见过。虽然浸取工艺并不复杂,可用选矿机,而且把稀土分门别类的,可是非行家不可。在近海,若说稀土行家,非您莫属。”
卢宏铭有些得意,稀土是他的领域,靠着这东西混饭吃的。就像是破案之于郭长林,盗窃之于罗恒永一样,那是本家手艺。
“我搞了半辈子稀土,这是我的本行,您说稀土行家,我可要却之不恭。可我是在为国家研究稀土,您这锅,可不要乱甩才好。”
郭长林笑着摇头,“不对,只能够提取稀土可不够,走私,最重要的是渠道。这渠道,就算是沈佳腾都不可能有。”
“哦?愿闻其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召开稀土交流会,这是学术性的,所以不分国界,您可是稀土交流会的座上宾。”
卢宏铭终于正色了起来,这些信息肯定不会是郭长林刚刚分析出来,如果郭长林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那么自己在踏入市局,把矛头指向郭长林的那一刻,就已经掉进了陷阱中。
“说起来,这事还要感谢一位小友,若不是他提醒,我如何都怀疑不到你的头上。”郭长林说着,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罗毅的身影。
那黑白分明的双眼里透着精明,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很自信,还有一点点无赖。
开门的声音响起,大门打开,门外三人带着白色的头盔,肩章级别比郭长林还要高出两个级别。
“郭长林同志,你受苦了。”
卢宏铭听了这话,双眼瞬间失去神采。他再次看向郭长林时,嘴唇翕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刘二黑被击毙,沈佳腾现在还在逃。不过,归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现在这一出警察风采大戏的导演该出来露面了。”
大员没说刘帮耀和文昭的事,因为在他们眼里,那些都是小喽啰,上不了台面的。至于刘二黑,早年的名声太大,早就是省厅挂名的人物了。
郭长林再看卢宏铭,脸上写满了鄙夷,“还有,给您儿子改名换姓,拿了美国绿卡,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办的出来。袁野,他应该叫卢野吧?”
卢宏铭哪里能想到,就连这事郭长林都知道,完了,本想着就算自己折了不要紧,儿子是美国公民,近海警方不会拿他如何,现在儿子身份造假,美国会为了一个身份造假的华裔启动外交程序么?
这当然不可能!
郭长林和省厅大员相携离开,苏磊、曹世通、卢宏铭自然有人去招待他们。
回到指挥室,郭长林先是接通了冯昌信的电话,那边冯昌信正在清点沈佳腾的身家,经侦的验钞机已经烧坏了一台,而清点出来的现金,还不到一半。
没了钱,没了身份,沈佳腾再构不成威胁,具有威胁的人,是文昭。这位接受过专业训练,且以第一名成绩进入特种部队,后被特种部队拒收的兵王,其破坏力是没有上限的。
两位战友,巴志勇死在罗毅手中,武猛被抓同样与罗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在国纲厂仓库被罗毅毁容,他是否会发展成反社会人格?
这是最大的社会安全隐患,时至春节,探亲、旅游高峰期,如果文昭混出近海市,那么很有可能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拨通倪远超的电话,得到的消息是封金锁踩了捕兽夹,受伤严重。木子琪正在陪着封金锁,等待救护车的救援。
而倪远超在蟒山孤身追敌,但是文昭的脚印时断时续,且做过伪装,想要追上人,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