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脸上挂着冷笑,“小子,你也想下去陪老巴?”
文昭瞬间大怒,“草!”说着,抄起烟灰缸就要砸。
罗毅也不闪躲,就那么稳稳的坐着,就在重达500克的玻璃烟灰缸距离罗毅头顶不足五公分的时候,刘帮耀出手:“行了,闹什么闹。”
文昭愤愤放手,虽然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老巴的死,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过去的。
片刻后,刘二黑带着整桌的牛头宴回来,饭店的服务员把饭菜摆好,刘二黑招呼着几个人入座,“警方不会想到你们在这的,放心。来,先吃饭。”
刘二黑和沈佳腾对坐,罗毅坐在了刘二黑的右手边,文昭黑着脸,“这不是你的座位,去那边去。”
罗毅回头,一口唾沫啐了文昭满脸,“呸,滚!”
文昭先是一愣,抄起酒瓶子就要动手,可他刚摸到酒瓶,罗毅的手已经抵在了文昭的咽喉,月牙上还带着罗毅身体的余温。
罗毅道:“近身,你不是我的对手,滚!”
文昭嘴角抽动,但是不得不松手,可就在罗毅的手臂肌肉稍松,准备回头的时候,文昭再次猝起发难,酒瓶子抄起来,扬起就砸。
罗毅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侧身离开座位,手早已经缠上了文昭的胳膊。同时左手抄起碗,结结实实的呼在了文昭的头上。
那碗碎裂,罗毅抬脚就踹,文昭无法躲闪,被踹的窝在墙角,罗毅紧随其上,不给文昭半分喘息的机会,膝撞文昭前胸,朝着文昭的脸就是一顿老拳。
终于,在文昭口鼻鲜血之流的时候,刘二黑说话了,“小毅,够了。”
罗毅还要再打,突然收手,月牙在手中挽了个刀花,“我已经警告过你,你近身不是我的对手。再有下次,它会教你该如何和我说话。”
罗毅留手了,若是刚才用月牙,文昭的动脉已经被割开了。走到餐桌前,拽了两张餐巾纸,擦擦手,而后再次坐在了刘二黑的右手边。
若是按照义梁会的身份论,罗毅应该坐在主位的,但是义梁会已经解散了,且刘二黑也早已经退出了义梁会。但这顿饭的座次,已经奠定了罗毅的身份。
也就意味着,文昭的身份要次于罗毅。
文昭去洗脸了,刘帮耀起身倒酒,等文昭回来,刘帮耀帮文昭拉开椅子:“文哥,你坐。”
文昭脸色自然不会好,阴沉着脸。
刘二黑道:“小毅,这次多亏了你,师叔敬你一杯。”
罗毅端起酒杯,也不等刘二黑,满杯的白酒一口喝半杯,放下杯子,“我要两成!”
刘二黑和沈佳腾同时皱眉,沈佳腾道:“两成?胃口太大,要被撑死的。”
罗毅道:“这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了,两成,一分钱不能少。”
刘二黑道:“好,你办件事,事情办好了,给你两成。”
罗毅转头:“师叔,这事你好像做不了主啊,要不然,你们再商量商量?”
刘二黑摆手笑道,“这个主我做的了,师叔说话算话,两成,一分不少。”
酒自然无好酒,宴亦无好宴,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刘二黑递给了罗毅一张照片,是下马坡村村医张从善的照片。
“为什么是他?”
“警方的线人,文昭到村子的消息就是他泄漏出去的。”
罗毅没再问,把照片翻过去扣在桌子上,抽了两张餐巾纸擦嘴,“吃饱了,办事!”
说完,餐巾纸直接扔到菜里,转身出门。
刘二黑依旧笑呵呵的,“这孩子被我师兄惯的不成样子,别在意,来,咱们吃咱们的。”
文昭和沈佳腾的脸色极其难看,餐巾纸扔进了菜里,这饭还怎么吃?
刘帮耀把餐巾纸挑出去扔进垃圾桶,也不嫌菜脏,把那盘菜放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说罗毅出门直奔下马坡村医院。张从善家大门敞着,房门没锁,直接开门进屋。最近降温,屋里还有一个患者,感冒,张从善正在给那患者输液,听见脚步声,张从善头也不抬,“稍等会,我这马上就好。”
罗毅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