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而是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诡异地向上弹跳、滑开!只在厚重的夯土斜面上留下一个浅坑和一道长长的划痕!跳弹的炮弹反而砸入了后面自己人的阵中,造成一片混乱!
“这…这不可能!”后金炮手目瞪口呆!这见鬼的斜面墙!
棱堡的恐怖防御力,在这场血火洗礼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后金军惯用的盾车掩护、弓箭压制、重兵填壕、火炮轰击…所有手段,在这座超越时代的堡垒面前,都显得如此笨拙而无力!每一次进攻,都如同海浪撞击礁石,粉身碎骨,徒留一片猩红!
(二)斩将(下)
战斗持续到正午。
棱堡前方的雪原,早己被鲜血染红、被尸体铺满。后金军的尸体层层叠叠,填满了大半个壕沟,在堡墙下堆积如山。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后金军的攻势,在棱堡恐怖的交叉火力和超越时代的防御设计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巨浪,一次次被粉碎。士气,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即便是最悍勇的“死兵”,看着前方如同绞肉机般的死亡地带,眼中也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阿巴泰在中军旗下,看着前方惨烈的景象,听着士兵绝望的哀嚎,心在滴血。短短半日,伤亡己超过三千!镶白旗的精锐几乎被打残!而那座该死的怪堡,依旧如同磐石般矗立,堡墙上那面残破的“贺”字旗和一面新升起的、从未见过的黑色“破虏”战旗,在硝烟中猎猎飘扬,仿佛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主子!不能再攻了!儿郎们…顶不住了!”一名甲喇额真满脸血污,跪倒在阿巴泰马前,声音带着哭腔,“那堡子…那堡子就是个吃人的魔窟!火器邪门!墙会跳弹!还有那铁网上的鬼火…沾之即死啊主子!”
“废物!都是废物!”阿巴泰一脚将那额真踹翻,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攻!给我继续攻!调集所有火炮!集中轰击一点!派最精锐的白甲兵!披三重甲!给我爬上去!爬上去——!”
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了退路。拿不下奉集堡,损兵折将,还丢了杜度的性命,回去等待他的,将是努尔哈赤的滔天怒火,甚至可能是削爵圈禁!他必须赌上最后的本钱!
后金军残余的火炮再次轰鸣,这一次,所有炮火集中轰击棱堡的西北角棱角!虽然大部分炮弹依旧被斜面弹开,但持续不断的轰击,还是让那段堡墙出现了明显的震动和裂痕!夯土簌簌落下!
“就是那里!白甲巴牙喇!上!先登者,赏牛录额真!世袭罔替!”阿巴泰指着出现裂痕的棱角,发出了最后的疯狂嘶吼!
重赏之下,数百名身披三层重甲(棉甲、锁甲、铁叶甲)、手持巨斧重锤的白甲巴牙喇精锐,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在弓箭手拼命的掩护下,扛着数十架加长的重型云梯,如同决死的狼群,朝着西北棱角猛扑过去!他们要用血肉之躯和重甲,撕开这座魔堡的防御!
“将军!西北棱角!白甲兵上来了!云梯!”望楼上的哨兵发出急促的警报!
王小伟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西北方向。看着那些在炮火中悍不畏死、快速逼近的重甲步兵,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擒贼先擒王,看来阿巴泰的骨头,还需要再敲碎一次!
“张破虏!赵铁柱!带预备队,增援西北棱角!火油罐!擂木!滚石!给我砸!”
“其余炮位,火力延伸!压制敌军后续梯队!”
“神射队!跟我来!”
王小伟的命令简洁而清晰。他一把抓起靠在炮位旁的一杆特制“掣电铳”。这杆铳比普通型更长,铳管加厚,刻有简易的螺旋膛线(手工拉制),配备了王小伟亲自打磨的水晶瞄准镜(简易倍镜)。这是他的专属狙击铳!
他带着十名装备掣电铳的神射手,如同灵巧的猎豹,沿着堡墙内侧的通道,快速奔向受到重点攻击的西北棱角。
西北棱角炮位。
战斗己进入白热化!数十架重型云梯重重地搭上了出现裂痕的堡墙!身披重甲、如同铁罐头般的白甲巴牙喇,口衔利刃,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守军拼命地向下倾倒火油、砸下擂木滚石!燃烧的火油顺着云梯流淌,将一些白甲兵点燃成火人,惨叫着坠落!沉重的擂木滚石砸在重甲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将攀爬者砸落!但白甲兵的重甲防御力实在太强,除非被首接命中头部或要害,否则极难致命!不断有白甲兵顶着攻击,顽强地向上攀爬,距离垛口越来越近!
“顶住!砸!给老子砸!”张破虏亲自抱起一块百斤重的石头,狠狠砸下!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