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弓弦齐鸣!数十支劲箭如同飞蝗般攒射而下,专取下方混乱后金兵的面门、脖颈等无甲或轻甲处!箭矢破空之声凄厉刺耳!
砰!砰!砰!砰!
更致命的是那十几杆火铳!它们发出的轰鸣声远比普通火铳清脆响亮,间隔极短!每一次轰鸣,都精准地带走一名试图组织反击的后金军官或勇士!白烟尚未散尽,铳口己经再次喷出致命的火焰!装填速度之快,射击精度之高,让所有后金兵魂飞魄散!
“妖法!明狗会妖法!”有后金兵崩溃地大喊。他们从未见过射速如此之快、打得如此之准的火铳!
“稳住!举盾!弓箭手反击!”济尔哈朗目眦欲裂,挥舞着佩刀嘶吼。
然而,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左翼山脊上,阿敏的部队被连环地雷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枕藉,又被从山石后、树丛中突然杀出的明军小队(由张破虏率领)用短兵近身搏杀,分割包围,陷入苦战。右翼河谷中,图赖的骑兵在狭窄地形根本施展不开,成了明军火铳手(李狗儿指挥)和弓箭手的活靶子,加上河床湿滑泥泞,不断有战马失蹄摔倒,将骑手重重摔下,随即被埋伏在河岸两侧的明军刀斧手(赵铁柱带队)一拥而上,乱刃分尸!
正面谷口,原本负责佯攻的两个牛录,此刻却成了承受崖壁火力最猛烈的目标。箭矢和铅弹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次火铳齐射,都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密集的人群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王小伟站在高处,如同冷酷的战场指挥家。他的命令简洁而高效,通过特定的号角和旗语迅速传递:
“左三,火铳集火,目标:持旗手!”
“右翼,弓箭覆盖,压制敌援!”
“正面,滚木准备,放!”
“突击小队,穿插敌后队,目标:辎重马匹!”
每一道命令都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割着镶蓝旗大军的神经和血肉。这支由王小伟一手训练出来的部队,完美地执行着他的意志。他们行动迅猛,配合默契,攻击刁钻狠辣,充分利用了地形和提前布置的陷阱。五十余人,硬生生将上千人的镶蓝旗精锐打得晕头转向,首尾难顾!
济尔哈朗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镶蓝旗勇士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看着精心策划的包围圈反而成了己方的绞肉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屈辱涌上心头。他怒吼着,亲自带着亲兵卫队试图向王小伟所在的高地发起冲锋,想要斩首这个罪魁祸首。
然而,迎接他的是更加密集精准的火铳射击和滚落的巨石。亲兵卫队死伤惨重,济尔哈朗本人也被飞溅的碎石划破了脸颊,战马受惊将他掀翻在地,狼狈不堪。
“贝勒爷!撤吧!顶不住了!”戈什哈们拼死将他拖上备用战马。
“撤!快撤!”济尔哈朗看着如同地狱般的战场,看着那个在崖顶巍然不动的身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屈辱的命令。
镶蓝旗的撤退变成了溃败。被分割包围的阿敏部和图赖部为了逃命,甚至发生了自相践踏。丢盔弃甲,抛弃伤员和辎重,镶蓝旗的残兵败将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哀嚎的伤兵和一片狼藉。
崖壁之上,王小伟望着溃逃的后金兵,缓缓放下手臂。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山风的呜咽。他身后的士兵们,人人带伤,浑身浴血(敌人的血为主),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主将无与伦比的崇拜!
“将军…我们…我们赢了?”张破虏拄着刀,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不敢相信,五十多人,竟然击溃了上千镶蓝旗精锐!还差点活捉了一个贝勒!
“嗯。”王小伟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所有能用的武器、盔甲、马匹、物资,全部带走。后金兵尸体,堆起来烧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战场,补充道:“把济尔哈朗的认旗(代表身份的旗帜)找出来,带走。”
“是!”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疲惫一扫而空,立刻行动起来。此战缴获之丰厚,远超想象!精良的盔甲、武器、战马,还有少量珍贵的火药和铅弹,更重要的是,打出了前所未有的士气!
此役,王小伟以五十余残兵,利用地利、陷阱和改良火器,于无名山谷设伏,大破后金镶蓝旗贝勒济尔哈朗所率千人精锐!阵斩后金兵西百余人,伤者无算,缴获战马、军械堆积如山,镶蓝旗贝勒认旗被夺!镶蓝旗元气大伤,济尔哈朗仅以身免,狼狈逃回赫图阿拉!
“王小伟”这个名字,如同平地惊雷,第一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