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福临身后的吕岳,见两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葡萄酒给转移了过去,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w*o*d*e_s,h!u-c/h?e+n?g,.!n*e^t\
还好无论是福临抑或汤若望,都是丝毫没有怀疑的将此事的功劳,全数归结于玉林禅师,反倒帮了吕岳一个大忙,否则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圆这个谎。
既然功劳都已经推到了师傅的头上,吕岳有着绝对的信心,玉林是肯定不会在外人面前戳穿自己的谎言的。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一直以来,吕岳总觉得,在玉林那双洞察一切的清亮双眸注视之下,自己内心的那些秘密,可能早就已经被他有所察觉,只是并没有点穿而已!
想到这里,吕岳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地与师傅谈一次了,说老实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玉林之外,他也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全无防备的与其倾诉衷肠之人了。
就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母顾媚,也不行!
通过这大半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在吕岳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将这位慈祥平和的中年僧人,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之人。
吕岳正站在原地胡思乱想着,福临却对汤若望房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这里摸一下,那里捣弄一下,显得兴致勃勃。+小~说^宅! +首`发!
不一会儿,汤若望匆匆拎着一个竹篮送了一瓶冒着水气的葡萄酒瓶走进房间来,紧接着,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高脚玻璃酒杯。
福临饶有兴趣地看着汤若望做着这一切,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汤若望的住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慈祥老人的住处,他总是感觉到非常的自在随意,就像是在家里与亲近的人谈心品茗唠家常,这种气氛太令福临神往了。
汤若望很快便为福临斟了一杯葡萄酒。
“慢着,万岁爷!”当福临端着那琥珀色美酒想要一饮而尽的时候,他身后的太监李柱国急了。
谁知道那个这杯葡萄酒里面有没有做过手脚呀,皇上怎么能这么大意呢?
可当着汤若望的面,李柱国不好直说,毕竟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也是朝里的大官儿。于是李柱国笑嘻嘻地说道:
“奴才,奴才口渴得要命,万岁爷能否把您手中的这杯酒赏给奴才喝,万岁爷,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您就发发慈悲吧。”
看着李柱国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福临心下立刻便明白了,但他的嘴里却不买帐:
“朕几时又成了大慈大悲的佛陀了?好个没良心的奴才,阿其那,你没见朕的嘴唇都快干裂了吗?”
福临说罢一饮而尽,连声叫好:“爽!汤玛法,再来一杯!”
“不对,不对!陛下,喝葡萄酒应该这样,”
作为一个外国人,汤若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监李柱国在一旁略显焦虑的神色,举着杯子耐心的给福临做着示范:
“先观其色,看着这暗红而清澈的液体,想着那漫山遍野熟透了的葡萄,心里便会充满对生活,对劳动,对大自然的无限热爱。鸿特晓说罔 首发对,就这样!”
说着,汤若望又给福临斟了一杯,接着说:
“再慢慢地端到鼻子下闻一闻,你立即会被这甘美香醇的味道所陶醉,还没喝,人就快要醉了。
然后,再轻轻地呷一口,放在嘴里慢慢地品味一番,最后再咽下去。”
“嗬,你们西洋人对饮食这么讲究哇?我们中国人可没那么多闲暇的时间花在这些方面,像我满族,向来喜欢大鱼大肉,大口喝酒,大口吃饭,每餐必有酒,不醉不算英雄。
若人人都这么个喝法,还不把人给憋死?
再说,这玩意儿甜甜的带些苦涩,也没有喝高粱酒痛快呀!”
福临嘴上虽然不赞同汤若望的说法,可他实际上却在按照汤老头的建议,一看二闻三品,正不紧不慢地喝着呢。
“陛下如果真的爱喝,等秋天果子熟了,老夫亲手酿些酒给您送到宫里去。
喏,教堂旁边有块空地,闲来无事我们几个人栽了几株葡萄。
嗬,今年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