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终于从热搜榜上彻底消失。*求?书^帮¨ ·芜¢错^内-容!
不再有人提及,不再有镜头追逐,也不再有记者蹲守。
网络上的短暂安静,像是一次临时停战。可李瑾玥知道,这只是风暴中心的假象,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她坐在工作室角落,身前是一台已经旧得键盘泛黄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亮着一行行文件名,有备份过的视频、有处理过的音频轨迹、还有来自外网服务器上的转发记录。
所有看上去沉默的日子,其实她都在“低头”。
低头不是认输,而是为了下一次的出拳蓄力。
她关闭微博、暂停直播、拒绝所有采访邀约,甚至连江临洲的电话也不再接听——她把自己从公众视野里摘出去,不是为了躲避,而是让敌人松懈。
“她终于认栽了。”
“疯子也知道收手。”
“别演了,退圈别回来。”
这些留言她都看见过。
她只是冷笑。
桌上的便签本上,贴着一张手写纸条——是她刚整理的证人名单。
上面有一个名字,赫然写着:高建山。
那是当年剧组负责出入记录的老场务。五十多岁,儿子出国、女儿留学,家里忽然多了一套写字楼租金入账。
当年跳楼事件爆发前,她最后一次在楼顶出现的时间被标注为“17:56”,但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刻她还在二楼妆发间里改妆。
有录影为证,最后却被剪掉。
有人“帮她”删了记录、调了监控、洗了痕迹。~秒?蟑,截^暁-说′旺? .醉?芯\璋^結?耕~歆?哙?
而那个“有人”——她曾以为是宋清清,后来才发现,真正操盘的是兰姐。
兰姐不动声色地塑造她“崩溃失控”的人设,再配上“悲情洗白”的剧本,一手将她推出聚光灯,却也一手捏死了她解释的机会。
她恨,但她不吵。
她没资格吵。
在这个圈子里,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高建山。”她低声念了一遍。
十分钟后,她戴上棒球帽和口罩,从工作室后门离开,直奔老城区某栋无名居民楼。
楼道灯坏了,光线昏黄,她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门前的铁栅锁着,她按下门铃。
“谁?”
屋内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高叔,是我,李瑾玥。”
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
高建山比她印象中更憔悴了些,头发半白,拄着拐杖。见到她第一眼,他像是下意识想关门:“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过我不知道——”
“您知道的。”她轻声打断,“我不想让您为难,我只想您讲真话。”
“……我都忘了。”
“那年春天,出入记录删改、监控缺帧,是您亲手动的?”
男人咬了咬牙,移开目光。
她将一张纸推到他面前,那是他儿子在海外买房的合同底单。
“这份转账记录,和兰姐那年收到的‘制片奖金’是同一天。^墈,书^君- ,庚?鑫*醉-全^”
高建山的眼角抽了一下。
他声音沙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李瑾玥淡淡开口,“我是来救你。”
空气安静许久。
高建山终于叹了口气,像是压垮多年的秘密终于松口。他轻轻颔首:“是她让我改的。”
“我问过她,她只说——‘反正那丫头不可能跳,给她点教训,她就知道规矩了’。”
“可谁知道你会……真的跳下去……”
李瑾玥低头,看着掌心泛白的纸张,指节微微颤了下。
原来,她那些年没疯。
疯的是整个圈子,是规则,是人心。
她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谢谢您,高叔。”
回到工作室后,她第一时间把录音文件转存为证据,连带音频校验记录一并上传服务器,设置多重备份。
随后,她打开电脑,敲下一串冷峻字句,命名文档:
——还原真相,不留情。
窗外夜雨骤落,风声穿窗如同低语咒语,仿佛在替她把那些旧事,一遍遍念出来。
李瑾玥坐在屏幕前,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