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呢喃，“她要是清白，为什么和他去那个地方？”

“可能是巧合，也许是她还在查——”

“你觉得她查真相是为了谁？”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洗她自己？”

助理噤声，不敢多言。

苏孝宁靠在镜子前，忽然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脑中闪过那晚的直播回音、李瑾玥那封求救短信，还有江临洲一身西装、替她发声的画面。

他不想去想，但越不想，心口那股无法言说的压迫越重。

**

夜里十一点。

苏孝宁终于还是点开那条纪录片片段。

模糊音轨回响在耳边时，他的手一颤。那是他曾听过的声音——后台设备、调音桌、监控角落……那些他早已封存的画面被残忍撕开。

可在那段录音之后，却插入了一段“幕后工作人员的匿名采访”。

【“其实最初的剪辑脚本就不对劲，原本李小姐哭得很厉害，但被要求全删掉。”】

【“我们也接到过通知，只能保留她最冷漠的镜头，说是为了‘制造爆点’。”】

苏孝宁脸色瞬间僵住，像是有人一拳打穿了胸口的盔甲。

“不是她？”他喃喃。

可是下一秒，他又想起那些两人并肩走出事务所的画面，那些似乎暧昧、默契的眼神。

他眼神重新变冷。

“她要是真的想洗白，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一脚踢翻椅子，喉头发涩，嗓音低哑：“她根本没想回来——她选了江临洲。”

与此同时，江临洲站在高楼阳台上，看着灯火万千，心情却格外平静。

他点燃一根烟，目光落在远处直播楼的大屏幕上。

正在轮播的画面，是苏孝宁怒摔剧本的动图。

评论区刷满了“前任又在作妖”“苏谨言辛苦了”的话，而李瑾玥的名字，则再一次和“话题女王”“戏精”“洗白”等词绑定在一起。

他不动声色地看完，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烟：

“这还只是第一步。”

他的野心，从来不只是帮她翻案。

而是让她——只能靠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