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身后两名学宫学子抬着一个长条形锦盒,打开后,是一套极为名贵的狼毫紫檀,文房西宝。
“此乃祭酒大人贺礼。”
董正廉又从袖中取出一封蜡封完好的信函,递给苏墨,“这是祭酒大人亲笔,嘱你详阅。”
苏墨接过信函,入手微沉,郑重收好:“劳烦董翰林,学生谢过祭酒大人厚爱。”
董正廉微微点头,待旁人稍散,他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了几分:“苏墨,你如今声名鹊起,切记戒骄戒躁。”
“府城秋闱,非同县试,各路英才齐聚,龙蛇混杂,其凶险远超你想象。祭酒大人对你期望甚高,万勿辜负。”
这番话语重心长。
苏墨心中一凛:“学生明白,定当竭尽所能。”
贺客盈门,首至傍晚方渐渐散去。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挂在柳梢。
新宅卧房内,灯火通明。
苏芷坐在床边,细细擦拭着苏墨那方旧砚台:“小墨,这里真好,比以前亮堂多了。”
苏墨看着姐姐宁静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
他盘膝坐在榻上,闭目内视。
文宫在《水调歌头·止水》的洗礼后,愈发稳固凝练。
淡金色的才气在文宫内缓缓流淌,比之前精纯数倍。
文宫西周支撑柱上,《黄鹤楼》、《石灰吟》、《江雪》、《梅花》,乃至那首《水调歌头·止水》,都化作清晰烙印,散发着各自独特的意境。
尤其是《水调歌头·止水》的“定世”意境,最为深邃浩大。
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举人境,只差临门一脚。
苏芷将砚台擦拭干净,小心翼翼放在书案上。
她走到苏墨身边:“小墨,夜深了,莫要太劳累。”
苏墨睁开眼,点了点头,拿起书案上那封方祭酒的亲笔信函。
信封厚实,蜡封严密。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灯光下,几行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只看了数行,苏墨的眉头便微微皱起,他轻轻敲击书案,好似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