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沁问这四年和他的空白。
迟宁想起来那年在精神病院里的时候,她刚刚做完电疗不久,混沌得像骨头都被人打断重接过。
她受不了这种日子了,真的受不了。
她偷偷骗来了隔壁病床的手机,去打电话给他。
那时每嘟一声,就好像有人在砸着她的心脏。
“喂?”是女人的声音,“您好,哪位?”
“您好?薄先生在换衣服,不方便接电话,您方便留下名字吗?”
“……”
迟宁没说话,她只觉得她被人彻底砸碎了。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分开好久了,他有去喜欢别人的权力。
又一遍遍折磨着自己,留在这腐朽腌臜的烂摊子里溃烂。
太久了,也可能是做电疗太疼,迟宁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只是偶尔会猜,究竟是苏瑶,还是他身边哪位漂亮的秘书还是大小姐。
她也不大想知道到底是谁。
只要,他还爱她就好。
迟宁想,她确实跟木沁说的一样,她赌不起,从来都是一无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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