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的话音戛然而止。′e/z`k.s\w′.+o′r_g\
一柄冰冷的匕首突然划过她雪白的脖颈。
剧痛袭来的瞬间,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垂首只见鲜血如雾般喷涌而出......
“你……”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如萍苍白瘦弱的脸颊上。
她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轻声道:
“汪副处长,安心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汪曼春想过会有无数种死法,却从未料到会命丧在这个从未被自己放在眼里的蝼蚁手中。
她用尽最后力气举起手枪,对准如萍扣动扳机,
“砰,”
早有防备的如萍侧身闪避,子弹擦过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看着汪曼春带着满脸不甘缓缓倒下,如萍猛地抬起左手。
枪口本欲指向胸口,突然想起76号的传言,又往上移了几寸。
“砰,”
“砰,”
两发子弹精准命中汪曼春的脑袋,红白之物顿时西处飞溅。
紧随其后的西名特务面如土色。
他们不明白陆队长为何突然对汪副处长痛下杀手,
但心里都十分清楚,他们目睹这一幕,恐怕也难逃一死。
周围的炮弹声还在继续,可几个特务早己听不见,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形容可怖、缓缓逼近的陆队长。′j_c·w~x.c,.!c+o-m.
其中一人突然不顾流弹穿梭,“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陆队长,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求您饶命!日后一定对您唯命是从!”
说着,他连连磕头,额头瞬间磕出了血。
其余三人如梦初醒,也慌忙跪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哀求饶命。
一道清冷阴鸷的声音响起:
“你们知道什么人才能保守秘密吗?”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如萍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枪,连续三次扣动扳机。
随着几声枪响,几人抽搐着倒在血泊中。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如萍将手枪狠狠扔在地上,脸上瞬间换上惊恐的神情,跌跌撞撞地朝着火车站内跑去。
目睹这一切的于曼丽低声问道:
“明台,要动手吗?”
明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此人毫不犹豫杀了汪曼春和这些特务,不像是汉奸。
万一她是红党或是军统的卧底,咱们贸然动手岂不误伤?”
于曼丽点头表示赞同。
明台看了眼手表,果断下令:
“时间到,撤!
”随即,他带着于曼丽郭骑云等人迅速钻进下水道。?x,w!q¢x^s,.!c,o`m\
刚把井盖盖好,一枚拔了拉环的手雷就扔了上来。
“轰!”一声巨响,地上的弹药箱和榴弹炮被炸得粉碎。
与此同时,灰头土脸的高桥信介带着部下仓惶逃回海军情报处,侥幸逃过了这场袭击。
此前,他应影佐的要求,便匆忙去联系海军陆战队增派人手。
然而电话刚接通,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就传来噩耗——武器库中的武器竟不翼而飞了。
高桥信介大惊失色,连向影佐告辞都顾不上,立即带人往回赶。
汽车刚驶离火车站不久,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它当即下令司机全速前进,车轮几乎要摩擦出火花。
十分钟后,当冒着滚滚浓烟的汽车冲进海军情报处大院时,终于不堪重负地抛锚了。
高桥踉跄着推开车门,要不是青木弘一及时扶住,差点跌坐在地。
只见这位将军面色惨白,冲到路边树下就开始剧烈呕吐,将早上吃的纳豆和味增汤吐了个干净。
青木弘一也不嫌弃几里地都能闻到的酸臭味,拍着它的背,关切问道:
“将军,您没事吧?”
高桥虚弱地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没...没事。这些抗日分子太猖狂了,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袭击陆军马鹿...幸好我...”
“将军,”
青木弘一出声打断,
“您还是先去司令部军火库看看吧,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
高桥信介这才如梦初醒,强打精神带着青木和士兵们赶往军火库。
办公窗前,依萍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动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胡一飞缓缓靠近,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