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明确的说当时的他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在场的三人听到这话惊了一惊,苏杜若将众人的表情了然于心,显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叶宴礼闭了闭眼,他再三思考措辞,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迟钝,脑子不好使,他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
“我有义务,其实你那天在路上救的人是我妈,我一开始就该告诉你。”
苏杜若沉默半晌,想起来了原来叶宴礼就是那个不回家的男人,说起来还该感谢他让自己享受了半天融入豪门的家庭生活。
她的脸色平淡,“知道了,叶叔叔和叶姨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只是那天不凑巧叶宴礼没回去,两人阴差阳错。
“还有吗?”
夏晓光偷瞄了小苏一眼,这么平静的,应该来说是心如止水的小苏他真的很不习惯。
艾雪往后缩了缩,发脾气就好了,她就有理由安抚小苏再搭台阶往下道歉。
叶宴礼顿了顿,有些发昏,说:“没有了。”
苏杜若默默起身,冲他点头:“嗯。”
“我知道了。”
“夏哥,我继续去片场观戏了。”
夏晓光回过神,忙应:“好好好,我送你过去。”
苏杜若摇摇头。
“我自己去就行。”
不用说,艾雪也明白连自己也被拒绝了,心中的小人无限悲凉。
叶宴礼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自暴自弃地拿出女性心理学学习,追出去只会给她造成困扰。
苏杜若自顾自地往下走,大步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或者应该要有怎样的反应。
这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叶宴礼就算作为朋友也帮助她良多,何况是作为上司,她深知自己享受的一切待遇和福利至少有一半是因为背靠大树。
她是幸运的,所以谈不上什么怪不怪,大家的善意都是真的。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留在那该说些什么。
苏杜若深深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她卡在中间,还是没有什么话语权以至于夏哥和艾雪皆心知肚明都没告诉她。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头,想回家了。
可是她在这里根本没有家。
苏墨来探班老远就看见她小小的人在大大的伤心,从他的视角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圆润伤心的后脑勺。
他跟过去:“怎么了?”
她耷拉着眉眼,嘴角往下拉,眼眶湿润,她还有个异父异母的弟弟。
“我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