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燃料…】
那信号的源头赫然指向房间之外,那个枯槁的男人!
一丝纯粹到极致、冰冷无比的信息流如同淬毒的利刃,在她伪装平静的思维深处一闪即逝:
‘燃料…?’
‘主教大人…看来您也认为自己活不到那时候了呢…’
‘也好…您那扭曲的喉骨…终于可以…物尽其用了…’
她的意识核心如同幽深的古井。而那层完美伪装的“主教意志”外壳上,一道细微到无法察觉的、锐利如同手术刀划痕的波动一闪而逝,瞬息平复。她的“解构视野”如同最贪婪的寄生虫,开始更加疯狂地吸吮着被欺骗的洗脑程序所展示的每一条神经通路信息,寻找着这个精密“囚笼”最脆弱的那一点缝隙!
意识深处,冰冷的、如同设定程序般的“服从指令”假象在她构建的外壳表面流转,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模拟着被洗脑者应有的思维轨迹。她微微偏过头颅的角度,在冰冷仪器分析屏幕上的倒影里,显得愈发“顺从”与“迷茫”。
无人察觉的暗流,在她完美伪装的躯壳下,己然汇聚成致命的漩涡。那柄在医疗床单褶皱深处反射着幽冷月光的钢丝尖端,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无声地滑向小指的边缘…等待着脱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