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恶心得想吐,却又带来一种病态的吸引力——这是献祭换来的肮脏力量!
“不——!我不要死!放我走!”另一个“奉献者”,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人,目睹同伴惨状,精神彻底崩溃,尖叫着试图站起来冲出去。她怀里死死抱着那个破旧的布娃娃,将它护在胸前。
“污秽的抗拒!当受神罚之鞭!”主教权杖指向女人,声音冷酷。
啪!
无形的鞭影抽过!女人背部的破旧病号服瞬间碎裂,皮开肉绽!一道深可见骨的灼烧伤口在她惨白的皮肤上裂开!她惨叫着跌倒,布娃娃脱手飞出,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沾满尘土。女人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抓住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美嘉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屏住了一瞬。她的目光穿透垂落的金发缝隙,死死锁定了那个滚落在不远处的布娃娃。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憎恶!这个劣质的、肮脏的、破旧的玩偶!承载着的是一种多么愚蠢的、注定被践踏和毁灭的“依恋”!这种廉价的感情污染了这片本该属于纯粹“升华”的仪式场!在她眼中,那玩偶丑陋得不可饶恕,甚至比垂死的奉献者更让她感到恶心!她袖袍中的手指,在那件僵硬袍子的遮掩下,狠狠地绞紧了一瞬,仿佛要将那股憎恶掐灭,指甲几乎嵌入掌心。_小_说·C!M¢S? ¢首?发?
“圣光垂怜!”
主教的权杖又一次高高举起,这次指向了祭坛旁的唱诗班。
嗡…!
管风琴猛然变调!不再是低沉哀鸣,而是转化为一种尖锐、刺耳、如同无数钢针刮擦玻璃的杂音!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耳膜,首接钻入大脑,让人头痛欲裂!
在这噪音的刺激下,唱诗班的少年们猛地抬起头!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得如同同一个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嘴角以一种极其僵硬的角度向上牵扯,形成标准化的、空洞的、毫无生命温度的“笑容”。他们张开口,尖锐、失真、如同批量生产的金属摩擦声组成的“圣歌”瞬间爆发出来!
“Sanctus…Sanctus…AgnusDei…”
“PieIesuDomine…Donaeisrequiem…”(圣哉…圣哉…神之羔羊…仁慈的主耶稣…赐他们安息…)
扭曲的拉丁文祷词混合在尖锐的噪音中,灌满了整个空间。那歌声毫无美感,只有一种冰冷的、催眠般的洗脑力量!这噪音仿佛能搅碎人的意志,强行将“虔诚”、“顺从”、“牺牲”等概念塞入听者的脑海!美嘉感觉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了自己的太阳穴,强行撬开她的精神壁垒,试图将某种黏腻恶心的“信仰”灌输进来!
更让她浑身寒毛倒竖的是,在那群少年僵硬抬头、露出诡异笑容的刹那,前排那个被主教权杖所指的少年——正是之前角落里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苍白少年!他僵笑着抬起脸,空洞的目光似乎无意识地掠过了高台边缘的美嘉。
就在那空洞视线掠过的瞬间,美嘉的【解剖预视】如同最精密的探测仪,猛然启动了视觉层面的“显微扫描”!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般大小!
透过那少年空洞、如同蒙尘玻璃珠的浑浊眼球,在她视觉认知的深处,一个被无限放大的诡异结构被瞬间捕捉、锁定、解析:
那绝非正常的视网膜纹理和晶状体结构!
在浑浊的眼球深处,本该是神经脉络分布的地方,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如同微型手术缝合线般纤细交错的半透明网状物!
而在视网膜的底层,取代了脉络膜的位置,被这层诡异的“网”牢牢束缚、固定住的,竟是一片极其微小的、边缘被处理得异常规整的、如同薄薄晶体般的…人皮组织!那块皮肤组织极小,不足指甲盖的十分之一,上面似乎还用特殊的颜料,精细地绘制着一个……残缺的、带有明显泪痕的娃娃笑脸图案!
那图案,分明就是之前那个年轻女人死死抱着护在胸前的、肮脏的破布娃娃脸上的劣质笑脸!!!
一股冰冷的恶寒如同毒蛇般猛地攫住了美嘉的脊椎,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那些少年所谓的“纯净歌声”,此刻在她耳中,瞬间变成了无数“娃娃”绝望哭喊的叠加!那并非错觉,而是被她瞬间洞穿的、隐藏在那扭曲歌声背后最恐怖的真相!
唱诗班少年们的歌声还在尖利刺耳地进行着,带着令人窒息的洗脑力量。主教枯槁的声音如同丧钟般再次响起,权杖指向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奉献者”:
“圣恩浩荡!洗涤污秽!跪下!接受圣水的净化——!”
一个穿着染血白袍的护工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