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玉人阁。 我跟她也有些交情,所以出了些钱。”
胡畔愤愤地嚼着嘴里的点心:“哼,是交情还是奸情?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三皇叔地女人出钱?”
程无咎笑道:“你在吃醋么?”
“是啊是啊,够我喝一壶了!”胡畔没好气地说:“刚历尽千辛万苦回来,就听到你和京城头牌有不正当关系的消息,我酸得牙都要倒了。 ”
程无咎笑起来,伸手抱住她,头抵住她的额头:“玉人阁,可是连皇上都出过钱的至于我和她的关系么,自从遇到你之后好象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轻轻吻住她,不让她将要说的话说出口,他有预感那绝不是什么好话。
胡畔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本来想说的话全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可是,为什么胸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被喜欢的人吻着,不是应该快乐吗?心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喜悦和幸福?为什么好象有泪水涌了出来,她明明不难过,可是怎么会流泪?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的身影在她心头一一闪过,每个影子都在她心上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一直努力告诉自己要把经历过地一切都看得淡一些,那些早已离她远去地往事和人都属于不同的时空,强求不来,徒增伤感,又何苦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可是那些已经发生过地事情,分明还烙在她心里,每到她最脆弱的时候,就在她心底掀起波浪。
程无咎查觉到怀中的人不对劲,发觉她竟然哭了,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只当她是为了秦红柳的事情难过,也不由得有些心虚。 见她哭的伤心,便狠了狠心,把自己和秦红柳从相识以来的一切讲了出来。
他和秦红柳的来往三皇叔一直假装不知情,从不干涉。 直到有一次因为怜惜她,在她那里留宿之后,才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那时他才从她口中知道一件从不为人知隐秘,三皇叔始终不纳妾也没有子嗣,并不是因为原配夫人病故后太过伤心不愿再娶,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三皇叔喜欢的,是男人,买了她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三皇叔府中养着许多孩子,年纪或大或小,都按照各人资质做不同的训练,有的模样俊美的,从小就成为三皇叔的脔童,剩下的一些聪明的便教他们读书写字,另一些身体结实的,则被关起来,训练成府中的死士。 这些被训练成死士的孩子是所有孩子中最可怜的,秦红柳并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训练,却知道府中有些下人因为不小心见到,而活活吓疯了。
这三年来他和秦红柳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的,他并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是不曾动心,但是他终于还是遇到了胡畔。 秦红柳有多么爱他,就会有多么恨胡畔。 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每一件都和三皇叔脱不了干系,把胡畔送走,既可以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免得她在这一团混乱中受到伤害,也能小小地报复他一下,说穿了,秦红柳对胡畔并无恶意。
胡畔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难过,听了他的话却真的心里郁闷了起来,明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不可能是白纸一张,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他曾经和秦红柳那样亲密,她心里就酸溜溜的。 其实这种事放在她的时空里,不过就是这个男人有一个前女友而已,她有什么权利计较这些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里,女人就更没有计较的权利了——即使贵为公主,恐怕也是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