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缓步进入小屋,留下因宁独自跪在院中。
因宁看着青舍进到自己和苦禅用心布置的小屋,心里一阵疼痛,她想到昏迷的苦禅,就更加难受,他们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原来自己的行踪早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没有声音,屋外也没有声音传来,周围站着的随扈们也没有一句交谈,好似没有尽头的等待,让她心急如焚,而且跪在山中刚下过雨不久的湿冷地上,春寒露重,因宁感觉凉气无孔不入的侵入她的膝盖骨头关节,渐渐的散发至全身,她的整个人都被冻的僵硬,但她只能笔直的跪在那里,不敢移动,也不敢弯曲,她害怕青舍会一个不高兴伤害苦禅,也怕他会伤害自己。
她很害怕,她并非是个勇敢的女子,在面对比她厉害的人时,她只能妥协只能央求,再多的尊严也比不过人命,别人的还有自己的。
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长的时间,青舍还要她跪多少时间,却只能这样,身体被折磨的如同结成了硬脆的冰块,
太阳渐渐的升到了头顶,但是白茫茫的春日,让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几个侍女端了饭菜进去屋内,然后又出来,然后小环也进去,过了不多久也出来了,她在因宁的身边停了一会儿,因宁没有看她,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