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壮硕身影。

老严，那个在他初入学院时处处关照他的导师，那个总爱拍着他肩膀说“小子有出息”的前辈。

“七个月前，那不就是？”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老严，是想着老小子资助一下自己买个药鼎。

姜东华猛地合上书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整整大半年了，他再没见过老严。

假的吧？

老严好歹是七星大斗师啊！

怎么可能会说被替换就替换了呢？

可这本书上何止只有老严一个人被替换，书上记载的至少两三百号人！

胸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游云步，烈焰掌，赤焰诀。”

这三个名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那是他初入迦南学院时，严锋亲手交给他的斗技和功法。

“臭小子，好好练。”

严锋当时拍着他肩膀的力道大得让他踉跄。

“等你拿个第一，老子得到的好处绝对要比你这臭小子想的还多！”

“老严你他娘的倒是给老子个报答知遇之恩的机会啊！”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墨玄长老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姜东华的心脏骤然收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死死盯着炼丹室门外的身影。

墨玄长老一身灰袍，面容冷峻，正缓步踏入房间。

可这真的是墨玄长老吗？

姜东华的指尖微微发颤，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借着冰晶石的折射，继续观察。

墨玄长老环顾四周，目光在丹炉上停留片刻，随后开口。

“东华，出来吧。”

声音低沉，和往常一样，但姜东华却浑身紧绷。

如果是真的墨玄长老，他应该知道我在炼丹室。

可如果是血傀，它会不会是在试探？

姜东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师傅，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墨玄长老眉头微皱，似乎对他的迟疑感到疑惑。